門口卻在這時傳來了敲門聲。
打開房門,竟意外看到是陸旭出現在走廊里。
陸旭被剪輯又放大過的表情還沒從沈鶴腦中徹底消散,他看著對方迷糊了一陣才問道:「你……這麼早就回來了?」
「嗯,最後那場戲是一條過的,回來時又一路暢通,所以沒有耽擱。」
而沈鶴和沈鶯在路上走得慢,導致他們沒比陸旭早幾分鐘到。
陸旭繼續說:「來我房間拿衣服?」
巧得很,陸旭的房間就在他的斜對門,離沈鶯的房間也很近。
沈鶴跟著陸旭走。
拍戲一般都要在劇組度過三到五個月,演員們帶的衣服和生活用品總要裝上兩大箱,陸旭準備了好幾件睡衣,沈鶴隨意挑了一件抓在手裡,棉質的布料散發出陸旭身上的味道。
重新闔上行李箱,陸旭起身時注意到沈鶴手機亮著的屏幕,手下意識地戳了一下,同時問道:「你在看什麼?」
沒想到手指正好點到播放按鈕,音樂又一次從手機的聽筒傳出。
如果只是音樂和畫面倒還好,但好死不死,沈鶴暫停前沒有看到的後半部分竟然還有聲音!
是他們兩個人的聲音,因為他們的聲線都很特別,所以一聽就能聽出來。
他們的聲音此起彼伏,間或伴有喘息聲。
沈鶴手忙腳亂按下主鍵,退出了手機上的所有程序,但已經晚了,剛才那聲音雖然不大,但十分清晰,尤其是退出之後室內陡然安靜,更突出之前手機里傳出的聲音有多麼曖昧。
沈鶴:……不活了。
wb 他悄悄抬眼,陸旭剛反應過來那聲音代表著什麼,按了按自己的鼻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控制情緒問:「你是故意拿來想要試探我控制力嗎?」
「不是……」
本意不是這樣,但沈鶴手上拿著陸旭的睡衣,那股極淡的薄荷味纏繞周身,和耳畔尚有餘韻的合成音一同挑起了他的妄念,沈鶴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可以。
這是他男朋友,他們在法國的酒店裡,本來就有過意亂情迷的時候。
沈鶴向陸旭靠近,嘴唇貼著陸旭的耳垂問:「那你控制得住嗎?」
下一刻,有力的手纏上沈鶴的腰,力道猛地收緊,陸旭沒有說話,直接用狂風驟雨般的吻來代替自己的回答。
沈鶴攀上陸旭的肩,後背半靠著牆,完全由陸旭掌控局面,任由他的唇流連,他們貼在一起,厚重的大衣已經褪至腳邊,他們穿著厚毛衣,在室內熱風不斷送入的情況下,兩人都沁出些汗珠來,隔著兩層衣物,能夠感覺到彼此都有反應。
陸旭抱著沈鶴往後退了兩步,卻不是往臥室的方向走,而是往門邊。
沈鶴:「怎麼……」
陸旭:「不能去臥室,去臥室就真的控制不住了。」
他對著沈鶴用氣音說,「我這裡什麼都沒有,不做準備的話會疼。」
陸旭輕啄了一下沈鶴:「我不希望你疼。」
他們一路抱著進了浴室,手忙腳亂把剩下的衣服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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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嚴格來說是晚間飯點,沈鶯在房間裡休息了近一個小時,感覺有些餓了。
她在微信上給沈鶴髮消息問他吃不吃飯,但十多分鐘過去了,沒有收到任何回復,她只能直接去敲沈鶴的房門。
但是拍了五分鐘,沈鶯無奈發現,好像真的不在。
去哪兒了啊……
她用手機撥通電話。
浴室里,陸旭正握著沈鶴,臥室內卻傳來了手機的鈴聲。
沈鶴斷斷續續說:「那個……是我的……電話……」
與此同時,與浴室一牆之隔的房門口有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