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嘻皮笑脸的,我看那有大学丢在地上让你捡!」二姊说。
「考大学并不是拚老命呀,大学诚可贵,生命价更高,二姊,留得青山在那怕没柴烧!」
「好,回去我看你还会不会吟诗作对!」二姊说,转身走了。
「二姊!」我叫着。
「干嘛?忏悔啊?」她乐乎乎的样子。
「你男朋友真土!」我不知从……。
「你真的不见棺材不掉泪!」
去吧你可以享受春天,我也可以。
「你二姊说什麽?」麻子问。
「她说散散心是应该的,真正的健康是身心两方面的平衡。」
「难怪她考上电机系。」三千金说:「三民主义好熟!」
黄昏的归程,车子踩起来有劲多了。
「喂,我真的舒服多了,也有精神多了!」三千金满脸通红。
「我也是。」……,老妈大概己经灌足了枇杷膏准备发挥,老爸一定失望的躺在沙发上喘气。不过话说回来也相当值得的,过滤过的神经轻松的很,虽死无憾。
「喂,你第一志愿填什麽?」她偏过头问。
「还没决定,」我说:「八成随波逐流!」
「从小学开始不是就写作文说我将来要做个什麽家什麽家吗?」
「对呀,我要做个幻想家!」我说。
「说正经的」她说。
「不晓得,说正经的,」我回过头说:「你呢?」
「外文系。」
「这又是什麽家?」
「回家!」
她把车子踩的飞快,黄昏倒又凉起来了,「又是乍暖还寒时」。真太诗情画意了。
我慢慢地锁车子,爬楼梯,拖延时间,准备长期抗战。
「喂,你累了是不是?」三千金说。
「没有啊!」
「我晚上还要赶一堆讲义呢!」她说:「你晚上用什麽提神。」
「咖啡,有时吃克补,不过後者是我妈的主意,你呢?」
「茶,浓茶加柠檬,」她说:「我姊姊的主意。」
「你知不知道放榜以後,如果万一不幸考上了,我第一件事情要干什麽?」
「我不晓得,不过我第一件事情一定把教科书、参考书全部烧掉!」她一本正经地说,咬牙切齿地。
「哟,咱们心有灵犀一点通,来,握手!」
「少恶!」她打开门,只开了一小缝,手往後挥了几下一闪即逝。
我提着书包上楼,装出一脸不在乎的样子。
「回来啦!」妈说:「累了吧,快洗澡去!」
好家伙,「累了吧」这可是连讽带刺的「教育法」之一,大概磨好刀,准备痛宰了,不过看她的脸并没一点愠色。妈不是好演员,她装不出来的。
「妈,二姊回来了吗?」试探军情。
「哟,什麽时候也学着关心起别人来啦,早回来了,」她说:「快洗澡去吧,今天天气好,暖洋洋的。」
我实在搞不懂,管他的,上楼再讲。
「老幺,晚上想吃什麽菜?」妈在下面说。
「红烧克补,清炖咖啡!」
「老幺!」妈大声地说:「你怎麽啦!」
「青菜!妈。」
「你什麽时候能长大!」妈嘀嘀咕咕的。
我实在想不通,西线无战事,安全上一垒。
「老幺!」二姊站在那儿,重新换了衣服,一身鹅黄,蛮有青春气息的,念大学的人真舒服,有朝气。
「干嘛,定坐看戏?免费招待!」我说着把书包丢进房?……?……。
「老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