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迟话音刚落,张义就指了指外面:“知县,门外那些闹事的是驱赶了?还是暂且安抚?”
眼看着这桩案子就要了结,司马迟自然不会把这个露脸的机会拱手让人,当即决定自己亲自去衙门外安抚游商一家。
同时二人商定,一会儿在门外会合,一同去济桑县处理案子。
等张义回到值房,立即叫来傅文傅武两兄弟,在其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就打发二人离开。
他又在值房里换了一身便服,才带着小三子来到前面。
此时,聚集在门外的人群已经散去,只剩下司马迟和几名贴身小吏站在台阶下。
“怎么这么慢?”司马迟不耐烦的瞥了一眼。
刘奇指了指随身包裹:“下官怕有什么疏漏,又将案卷整理了一遍。”
这时车夫已经从后院把马车赶了过来,司马迟正要登车的时候,身后响起刘奇的声音:“小三子,去给本官牵马,这妇人坐的东西,本官却是不屑坐的。”
“放肆!”不等司马迟发作,贴身小厮就怒斥一声。
张义怒视对方:“大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官面前耀武扬威!”
继而又充满鄙夷的看向司马迟:“知县可会骑马?”
在西夏这块土地上,哪怕是妇孺都会一些骑射的功夫,更不要说只是单纯的骑马了。张义这句充满挑衅意味的话语,几乎是在打司马迟的脸。
司马迟狠狠的瞪了刘奇一眼,将已经迈进车厢的一条腿又收了回来。转头吩咐贴身小厮,去后院马厩给自己牵马。同时也暗下决心,等找到合适的机会,一定要让这小子好看。
等一行人各自骑上马匹,已经是半炷香以后的事情了,这才骑上骏马齐齐出了凉州城。
让司马迟烦躁的是,众人刚离开凉州城不久,一旁的刘奇又开始出幺蛾子。
“知县,可敢比试一场?”
司马迟眉头微蹙,本不予理会对方。奈何刘奇这小子的眼神,充满了挑衅,无奈之下只能搭腔:“县尉打算如何比试?”
张义指了指远方的群山:“当然是比试骑术了,谁先到前面的山脚下,谁就算赢。”
司马迟虽是文官的底子,但对自己的骑术还是有些信心的。
他心中默算了一下距离,又暗自打量了两人的马匹,心中有了些计较。
“这输了赢了,又有什么讲究?”
张义打量了一下司马迟的周身上下:“下官要是赢了,知县就把腰上那块玉佩送我。”
司马迟看了眼腰间挂的那枚和田玉佩,眼神中露出一丝不舍。
随即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刘奇:“你要是输了呢?”
张义昂首挺胸,表现的无比自信:“我怎么可能输呢?”
“你要是万一输了呢?”司马迟继续追问。
不等刘奇再说什么,司马迟就双眼紧盯着对方:“县尉要是输了,从此以后循规蹈矩,再不与本官作对。并且要在县衙外面,当着一众百姓的面,为几天前的事情向本官磕头赔礼。”
“这……。”
“怎么,不敢啊?”
“这有什么不敢的。”
话音刚落,张义也不等司马迟再有所反应,就策马扬鞭当先冲了出去。
司马迟见此,几乎要破口大骂。与此同时也挥动马鞭,向着前方追了上去。
一众随员则相互对视一眼,催动胯下马匹,远远坠在后面。
此时抢占先机的张义,用余光瞥向后方,就见司马迟正奋力催动胯下骏马。
他心中窃喜的同时,紧握缰绳的左手也渐渐向后勒紧。本是四蹄翻飞的骏马在得到命令后,也随着缰绳的收紧,逐渐将速度放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