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功?请什么功?”
听张义说到功劳,黄志心里说不出的腻歪。自己百般刁难之下,居然让这小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立了那么大一个功劳。这事要是传回兴庆府,干爹还不定怎么埋怨自己呢。
张义闻言,可有点急了。他还指望累积各种功劳,升迁进入朝堂呢,姓黄的你居然在小爷面前装傻充愣。
当即,他就把如何据城御敌的事情,一五一十讲述了一遍。
临了才说道:“黄统领,这应该是大功一件吧。我琢磨着封个国公可能够呛,但是升迁还是有些希望的吧。”
黄志心说:呸!你小子倒是有脸说,还国公?东街倒是死了俩龟公,你要不要?
他脸色一肃:“刘知县,这件事都是你一家之言,究竟具体如何,本官还要派人详查。”
“可以啊,当时跟本官一起御敌的可是不少呢,要不,你现在就去?”张义说着,就想去拉对方的袍袖。
黄志躲闪一下,皱眉说道:“刘知县,你怕是不知道规矩吧。那些都是你华通县的人,说白了,都是你的属下,他们的言语怎么能作为证据呢?”
靠,姓黄的,你敢阴我。
不等张义说话,黄志又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刘知县啊,别怪本官说你。你还是年轻了些!那个叫耶律什么的,都已经死了。尸体就在城下,你当时为什么不派人把尸体抢回来呢?哪怕是割了人头也好啊。那都是妥妥的铁证啊!哎!”
姓黄的,你说的是人话吗?外面千军万马的,我派人出去抢尸体。你真当小爷傻啊?
“嘿!我这暴脾气……。”
黄志看刘奇有暴走的迹象,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直接出言打断:“这样吧!刘知县,你暂且回去。本官会把此事记下,待日后调查清楚,自会还你一个公道。若此事为真,不需你多说,本官也会报上去的。”
“那你总得给个日子吧?”张义感觉跟这帮老鬼斗法真是心累。
“咳!”黄志轻咳一声,舒服的靠在椅背上:“刘知县,夏州城刚受了这么大的一场劫难,千头万绪的总要一件事一件事处理吧?去街上看看,那些百姓都快饿的吃不上饭了,你却在本官面前讨要些许功劳。刘知县,你不觉得不合时宜吗?”
尼玛!
张义深吸几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他算是看出来了,凡是老鬼都打了一手好太极。
他刚要争辩几句,就被帐门外一个洪亮的声音打断。
“报!黄统领,银州方向传来紧急军报!”
黄志一改刚才的慵懒,抖擞精神的站起身,向门外吩咐:“拿进来!”
话音刚落,帐门就被人掀开,一名浑身落满雪花的兵卒,双手捧着一只小臂粗细的牛皮筒走了进来。
黄志一边验看封泥,一边向刘奇说道:“刘知县,本官有紧急公务,就不奉陪了。”
说话间,他已经从牛皮筒里取出一块绢帛。
张义见此,就更不能走了。自己布置了这么长时间,就在等银州那边的结果呢,算算日子也该差不多了。
他也只是后退两步,摆出一副避嫌的架势:“黄统领,本官的事还没聊明白呢。你先处理公务,一会儿咱们接着聊。”
黄志白了对方一眼,立即展开绢帛观瞧。
张义则紧盯着对方脸色的变化,希望从中看出一些端倪。
正在这时,就见黄志惊叫一声,紧接着双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只是片刻的功夫,整个人就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双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手里那张绢帛也随之落在桌上。
“统领!”
张义一个箭步抢到身前,给对方推拿胸口,借机在绢帛上扫了一眼。短短几息的功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