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老人毫不在意,「我們兩個老頭也沒什麼隱私,進來坐坐吧,是來直播巷子裡的歷史的嗎?可以問問老李頭,他在這裡生活了很久了。」
老李頭很明顯指的就是他身前這個套著一個長護袖的老人。
老李頭呵呵的笑了,「進來吧進來吧,我可以和你們聊一下這裡一些有趣的故事。」
話都說道這個份上,蘇新渝也不好意思不進去了。
他坐上剩餘的那個板凳,兩隻手整整齊齊的疊好放在併攏的雙腿上。
「我叫邊德秋。」老人樂呵的倒了杯水在蘇新渝面前。
「邊爺爺好,我叫蘇新渝。」蘇新渝規矩的介紹自己的名字。
「小渝,小渝。」邊德秋慈祥的笑了,「名字不錯,是爸爸取得嗎?」
蘇新渝搖搖頭。
邊德秋在上位很多年了,細心的看出蘇新渝不想聊這些,有轉開話題和他說這裡的歷史。
……
這故事一說就是半個多小時,彈幕里本來還在嘰嘰喳喳討論的全都匿了聲音,認真的在手機屏幕前聽著故事。
蘇新渝站起來,朝著邊德秋彎腰感謝,「謝謝邊爺爺,我該去別的地方了。」
「去吧去吧。」邊戚學朝大門方向揮手。
直到蘇新渝完全消失在門口,邊德秋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嘴角流露出一絲苦澀。
他搖搖頭,語氣苦澀:「太像了,他要是還在的話,應該也這麼大了吧。」
「唉。」老李頭也嘆氣,「當年那個人真的確定人已經沒了嗎?」
邊德秋沉重的點頭。
不大的院子裡充滿了哀愁的嘆氣聲。
——
蘇新渝離開後,被攝像老師要求必須逛完整條巷子。
那行吧,逛就逛。
蘇新渝繼續帶著鏡頭往巷子深處行走,直到到了巷子盡頭才停下。
巷子的盡頭是零星的放著幾個大的綠色垃圾桶,離著那裡五米多遠蘇新渝都能聞到味道。
攝像老師也示意蘇新渝可以結束這一條拍攝,開啟下一個地點了。
「那槐樓巷的地點我們已經講完了,下一個地點是帶著觀眾們去逛雷星塔。」蘇新渝對著鏡頭,將導演給的資料在腦中整合和觀眾們口述了一遍。
「從這裡坐地鐵就能到,哎,這個卡能坐地鐵嗎?」
攝像師:「這是交通一卡通,都行。」
「行,那我們現在走去槐樓地鐵站去坐三號線。」蘇新渝抬腳,剛走了一步,耳尖的他聽到了身後一聲微弱的叫聲。
「等一下。」他喊住了攝像師,「剛剛你聽到什麼聲音了沒用?」
攝像師老實的搖頭。
「應該是那邊。」蘇新渝指了指最裡面十分髒亂的垃圾桶,「我去看看,你在這裡等一下我。」
攝像師剛想勸他,顧及著鏡頭又不好出聲,只能拼命在攝像機後面搖頭。
蘇新渝不理,他剛剛聽到的聲音,如果沒分辨錯的話應該是貓。
繞過幾個大垃圾桶,蘇新渝在後面一個破舊的紙箱子裡看到一隻瘦小的長毛橘白和一隻黑加白狸花。
橘貓看到他的似乎是害怕了,嗚咽的縮到了角落,而黑加白狸花卻依舊趴在地上,只是害怕的抖著身子,卻一點也不動。
蘇新渝不敢打開手機手電,怕驚到貓咪,只能藉助屏幕微弱的光芒觀察。
這一看不要緊,蘇新渝看到那隻趴著不動的狸花兩隻血沾濕毛髮的後腿,其中一個已經開始發膿潰爛了。
蘇新渝被這嚴重的傷口嚇到了,有些手腳無措。
他從頭到尾只帶了一個帽子和口罩和手機,口罩還在進巷子後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