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还要担此罪责……
一丝愧疚油然而生,“紫娟,叫人把东厢房收拾出来,把月秀送去那里,另……跟府里上下都说一声,那晚的事情不准再提,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倚在门板,我冷冷的嘱咐道,下人们难免嘴碎,王府的家丑外扬事小,但对月秀和月家的名声都不好听,月家丧失一子就算了,二儿子无意犯上,外人指不定会怎么议论呢……
他俩的母亲月清逸是朝中的内阁大学士,以前是我的老师,所以我偶尔出宫游玩便会去老师府上坐坐,也因此认识了才华横溢的月竺。
当时并没有注意到月家的另一个儿子,我有限的注意力也全在月竺的身上,也许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我一次次来府造访,也渐渐的和月竺有了交流,久而久之,人儿对我芳心暗许,甚至将处子交付于我……
由于未到适婚年龄,我本打算待次年开春便去月家下聘,迎娶月竺过门,可没想到人儿失身一事竟不知被何人传了出去。
这可犯了男子的大忌,男子贞洁比什么都重要,可月竺却做出如此不耻之事,有败门风,连带整个月家都脸上无光,遭人非议。明明是两情相悦,顺理成章的美事却毁在了人们的舌头根之下……
月竺咬死口不把我这个皇女供出去,所有罪责一人承担,最后终于不堪重负……为了月家,也为了我,人儿选择以死谢罪,来堵住周遭的流言蜚语。
之后,我惭愧得无颜面对月家上下,只得在暗中帮助月家,为月家挡风遮雨,我知道耿直的月清逸是不会接受我的好意的,可按她的性子,在朝中早已树敌无数,于是我娶了月家的小儿子,让别人知道月家后台的势力特殊,也算是变向的保护月家不受伤害……
现在想来,我为图个心理安慰而做的事情……我认为这些算是种弥补,实质……可能是另一种伤害。
毕竟月秀是无辜的……
男子对婚事总是充满甜蜜的幻想,大婚当晚的事情……怕是会在小人儿心里埋下不小的阴霾吧……
“皇姐……?”
馨连细声的唤着我,我才注意到自己已靠在门板呆愣多时,门外的庭院早就空了,就剩我一个人倚在房间门口发呆。
“别出来,快躺回床上……”警惕的关上房门,我搂着馨连向床铺走。
“皇姐才是!你才该继续休息,别忘了,你才刚醒过来呢。”来到床边,馨连按着我的肩,让我坐下,“月家的事,我会替皇姐处理妥当的……你就好好休息吧。”
“不行!馨连,月家没有过错,我不准你随便刁难她们。”认真的说着,我坐在床边,并没有躺下歇息的意思。
“把你伤成这样还不算?!”生气的说着,馨连手指轻碰我额角的伤口,未长好的伤处传来一阵刺痛,让我不禁倒吸一口气。
“瞧~!还让你昏了五天!你知不知道,今儿个再不醒,皇姐就可能……”由于激动,馨连皱着眉头,眼睛里又出来点点水汽。
轻叹一口气……
若换作我是馨连,自己爱着的人重伤不愈,我可能会比他更愤怒吧……
拉过男人的手,我将人儿揽到身前,努力温和下语气,看着他的眼睛,缓和的说道,“馨连,月学士好歹也曾是我们的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母,现在,丧子之痛已经让老师很难过了,若是第二个儿子也没了,你让老俩口怎么办?”
见他不语,我又道,“要真说是罪过……那伤我是罪,若救我的也是月家,是不是可以功过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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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解,馨连疑惑的看向我。
“把我的魂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是月竺……那算不算救我一命呢?”
“什么!?”显然对此不是很信服,馨连微蹙眉头,狐疑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