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家当,那种珍视的心情被人无故践踏,心情简直糟糕透顶,完全不能控制,处于彻底暴走状态。
“……待嫁?爹让我嫁给什么人?”她气的眼圈都红了,冯氏这小心眼的妇人,简直欺人太甚!
她就不明白了,自个吃饭的家当被人砸了,父亲竟然还能联系到婚姻上去,这是什么逻辑?
“你在家里多呆一阵子,爹托万媒婆给你打听打听……”
秦博却以为自家闺女这是自怜自伤,因为家世不显,名声不够好,无人提亲而发出的幽怨之气,顿时更加心疼了。
父女俩个脑电波完全没有同一个频道上。
秦苒见老父完全没办法理解她这种被人砸了唯一家当,等同于砸了饭碗的愤慨,一味只要她在家待嫁,她就心头发闷,索性往外冲,差点撞上提着药箱要进来替秦博扎针的金三千。
“苒娘这是做什么去?”
相处的时日越长,秦苒这种疏朗的性子越让金三千放松,二人相处又恢复了自然。
秦苒扬眉朝老父露出个牙疼的模样,决定启发一下老人家:“金大夫,要是有人恶意砸了你的药箱,你待如何?”
“等他犯到我手里,看我药不死他!”金三千露出要誓死捍卫吃饭家伙的狠厉表情来。
秦博总算开窍了:“……”
秦苒丢了最值钱的家当,窝在县衙后院请求宋姨娘做好吃的安慰她这颗受伤的心灵。两个人都是社会底层妇女,除了都是吃货,也遭受过或正在遭受着别人的歧视,早已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感情。
宋姨娘揉着面团,忽然惆叹一声:“说起来,你舟子被砸,其实也不是一件坏事。”
嘎?
秦苒惊诧的抬头,这又是啥论调?
“你也到了说亲的年纪,整日抛头露面总归不妥,也是时候收心待嫁了。”宋姨娘语重心长,又忆当年:“虽然女人不比男人差什么,可是总归大家都只想着女人不过是传宗接待打理内务的。我年轻的时候开着小吃摊子养家糊口,也想过将来不嫁人……”可惜却不容于社会。
不容于社会的人活的总是倍加艰难。
后来有人上门提亲,家中父母简直是感激涕零,只恨不得倒贴了钱盼望那人尽快将她娶走。
就算是吃到了宋姨娘热腾腾的点心,也没能将她心里的愤怒稍减。
秦苒觉得,自己真的是个不融于社会的异类。
听说异类与异类总有共通之处,反正今日无事,生计问题完全可以明日再想,她索性放自己一天假,登门拜访另一个异类聂大少。
这位旁人眼中的异类想做事剑走偏锋,听得秦苒的舟子被砸,疑是冯氏所为,他眉毛都未抬,当即吩咐聂小肥:“听说冯家有一艘特别精美的画舫,你去查查停靠在什么地方,另外再准备些油脂。”
秦苒:“……大少帮主这是要做什么?”
聂震笑的温柔体贴:“既然冯家人毁了你的小舟,我们今晚就烧了他家的画舫。”
秦苒从没有这一刻觉得聂大公子温柔俊美的不像话,令人心尖都要忍不住一颤。
睚眦必报神马的果然令人心情愉快!
这天晚上聂震带着秦苒摸到了冯家的画舫上,将船上仆人迷晕,丢到岸上去,二人洒了油脂,引燃了冯家的画舫,在渐行渐远的火光中,聂震顺手摸了一把神清气爽的秦苒的脸蛋,在她发怒之前高举双手讨饶:“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儿。”神情分外忐忑。
秦苒有种不好的预感,拿袖子使劲擦被聂震摸过的地方,虎着脸瞪他:“还不快说?”
聂大少摸摸鼻子,显的十分纯良无辜:“其实……小肥查出来,毁了你舟子的不是冯太太,而是钱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