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官员尚且如此,其后数年的朝廷官场还不知会怎样的腐败呢!她叹息地看着仍兀自喋喋不休的官员们一眼,突然计上心头,“这个,如果大家还不放心,我倒有一妙招,可以讨王爷的欢心。”
“敢问君讼师,是什么妙招?”原本还吵吵囔囔的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洗耳恭听着。
“你们可知王爷最爱什么吗?”思君故做神秘状。
“最爱什么?”众人忙问。
“族谱,王爷最爱查证各地名门望族的族谱了,此地不是有个段氏大族吗?如若诸位能交上一份此族族谱、入册登记的房产、田地等文献,还怕王爷不高兴,日后不重用各位吗?”
众人闻言,全都眼前一亮,忙感激拜谢道:“多谢君讼师提点,下官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思君但笑不言,一拂袖,优雅下了楼。
几日后,钦差别馆赵景的书房内便堆满了众官员们恭敬呈送来的段家文献。对此,赵景只能苦笑摇头,思君却大喜,“没想到,他们办正事的效率不高,巴结上司的工夫却练得如此炉火纯青。”思君忍不住讽道。一边把头埋进了文献中。
各路的资料他们都命探子明察暗访了一遍,却依然是一无所获,再加上赵景还要忙着审讯当地知州受贿一案,无暇顾及思君,思君这段日子就过得特别无聊,闲来无事,便只好带上侍卫上街体察民情。
这一日,众人闲逛至一家古玩店门前,突然听到一阵悦耳动听的歌声,歌声飘渺灵动,竟仿佛远天的音乐,掩盖住了集市的喧闹,不经意间,便捕获了人心。思君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迈向了音乐传来处,待她终于从终止的乐声中回过神来时,惊奇的发现自己竟已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一家妓馆门前,听门前驻足倾听的人们议论,这才知道,原来刚才唱歌的便是这馆内红牌歌舞姬——柳姿。
思君知道大多数歌舞姬是卖艺不卖身的,但同为女子,她们却身处此种场所,仍是让她感到心下怅惘,正欲离开时,却突然被人一把拉住了衣袖。
身边的侍卫忙尽职地叱喝道:“大胆,敢阻我家公子离开?”思君定睛一看,见是此妓馆老鸨,这老鸨可不是被吓大的,她丝毫不理会侍卫的责骂,对思君谄媚笑道:“哟!这是哪来的英俊公子呀!都到了门边儿了,怎么也不进去瞧瞧?今儿个可是我们洪州第一歌舞姬——柳姿姑娘的开唱日呢!”
“开唱日?”思君不禁有些好奇,一不留神,就被老鸨拖进了大门。
那老鸨是何等样的人哪!打从她第一眼见到思君时起,便看出了她是女儿身。既然如此,那她为什么还要拉思君进门呢?其实,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了。她看着思君面生,便猜测她必是偶然来洪州游玩的某个官宦家的小姐,任性地偷偷溜出来玩,这种客人,通常连姑娘都不必叫,只要自己小心相陪,再说点奇闻逸事与她听,便可轻松赚到客人的银子,如此好事,她又怎么舍得往外推呢?
只见,她一路把思君领到了馆内最贵的雅房内,命人上了几道价钱昂贵的茶果点心,便开始滔滔不绝地开讲了。“公子不知,这开唱日是咱们这个行当的行话,意思是出了名的歌舞姬在每月选几个自己喜爱的日子为客人们献唱,这不,今儿可是这个月的最后一个开唱日,公子好服气哦!”
思君笑笑不语,喝了口茶才道:“我刚才在门外见着了几位姓段的公子,语气甚是嚣张凌人,不知是哪家大富人家的后人?”
“唉!岂止是大富人家,他们便是我们洪州望族段家的第十代重孙,这段府在我们洪州的势力庞大,连官府都要让其三分,妈妈劝公子可能的话还是不要与其纠纷的好。”
“他们如何能如此显赫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