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对赵永道:“你恨的人是我,放了她!我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
“景……”思君闻言一惊,呼唤道。
“相信我。”赵景柔声安慰。
“呵呵呵!好一对同命鸳鸯啊!不过可惜呀!”赵永恨恨道,“赵景,你以为你还会有胜算吗?纵是你今天救走了你的女人,全身而退,你以为那昏君还会容得下你?哼!告诉你吧!从你出城赴扬州的那一刻起,你的人马后就紧跟着那昏君秘密派遣的人,他自以为此事做得天衣无缝,但又怎么瞒得过我赵永的眼睛?可怜啊可怜,赵景,你为那昏君做了那么多的事,立下了那么多的功劳,却最终也只能沦落到与我同归于尽的阴谋中来,哼!你却还兀自不知。真不知是该说你愚蠢呢?还是要道你愚忠?哈哈哈!”赵永的眼因为情绪过为激动,渐渐变成了血色,昏暗的光线下显得特别妖异。
“什么?”思君闻言大惊,旋既想到史书上曾记,仁宗一生仅有三子皆年幼暴毙,下一任皇帝其实是他从小收养的恭王爷之子,只是仁宗如何会知晓这些将来要发生的事,如今,摆在他面前的不过是赵景的丰功伟绩和强大的威望,面对如此的威胁,作为皇帝的仁宗又怎会轻易地放过赵景?只是,实在想不到仁宗的决定竟会如此之快,快得连自己和景都猜想不到,如今,前有狼,后有虎,景,我们真得可以历过此劫在一起吗?思君的心里涌起了阵阵悲哀……
“赵景,现在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如果你答应替我潜回京师,秘密杀了那昏君,绝了我们两的后患,我就答应你到时把这女人完整无缺地还给你,怎么样,考虑考虑?”赵永忽然道。
“没什么好考虑的,不管圣上打算如何地对待我,他也始终是代我母妃养育照顾着我长大的皇兄,长兄如父,我绝对不会作出有违天伦的事。”赵景斩钉截铁的回答。
“哼哼哼!好一个长兄如父,那你就别怪我伤了你的小美人。”赵永左手突然左手箍紧了思君的腰,右手“嗤”的一声抽出了匕首直指思君的咽喉。
“你,你要干什么?”赵景大急。
“干什么?哈哈哈!”赵永的笑声有一丝噬血的疯狂,“赵景,杀不了昏君,我就杀了这小美人,让你也尝尝一无所有、撕心裂肺的痛苦。”
“不要……”赵景扑向前去,却被赵永的手下拦住。
“哈哈哈!你以为就凭你一个瞎子,拦得住我吗?”赵永疯狂地笑着,举起了匕首,匕首的反光里,是他扭曲狰狞的脸。
忽然,一个人影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冲到了赵永的身边,猛得一推,赵永促不及防的后退数步,“你……”赵永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放大了的何桓的脸,只听到何桓恨声说“我不能让何府一家老小,都陪你一道殉葬。”他带着深深的不甘,还未来得及后悔,就一脚踩空,向身后的悬崖跌落,恐惧中,他的手四下乱抓,终于抓住了一双纤细的女子的手,仿佛溺水之人握住了救命稻草般,他立刻紧抓住了不放,嘴角却现出了他固有的噬血的笑,接着,在场的人皆听到了思君跌落崖下的惊叫声,“景……回去找苏言……”思君的声音渐渐变小“不……”赵景疯狂地呐喊着,终于挣开了惊呆了的赵永手下的束缚,跌跌撞撞地奔至崖边,却只听到了思君这最后的一句话。身边的一切随即变得十分遥远,心里只有一个诱惑的声音在响着,“思君,思君……”他疯了似的随身跃下了山崖。
“王爷……”“大哥……”因被仁宗的人马一路阻截耽搁迟来的沈旭和苏言爬到山顶时,看到的就是赵景跳崖的这一幕,沈旭因年老体迈,再加上多日来的奔波劳累,立时昏阙,苏言则脚一软,颓然跌坐在地,“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