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阎哥你这样是在打我脸,当初翌寒他爸走后,要不是你帮忙稳住公司,哪有现在的单氏?”尽管对阎芷欣没有太多好感,但对阎松白,沈炼还是发自内心地尊重。
“当初我帮你,看重的就是大家是朋友,不过朋友归朋友,做错事就是做错事,虽然我们两家现在成不了亲家,我也想将之前给芷欣准备的一成白松集团股份的嫁妆,那一成股份就直接转让给你,希望大家亲家不成也不要伤了和气。”
“这哪里成?我当初同意这门婚事,是经过慎重考虑没错,可是我考虑的并不是这一成股份,阎哥你若真要这么做,以后大家可真的做不成朋友了”
阎松白见沈炼沉着脸说出这番话,将女儿的手拉过来握在掌心,他忍不住再次叹息:“不过,这件事说来确实是我和雪然疏忽了,孩子失忆后对所有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我们每天在一起自然相处融洽,毕竟血液相通骨肉相连,但是她跟小单之间,确实已经变成一片空白,那她抗拒这段婚姻也是情有可原,事到如今我也不可能逼着孩子,作为对你和小单的歉意,那一成股份真的不算什么。”
单翌寒见母亲脸上为难的神色,就知道她真的没有打那一成股份的主意,哪怕白松集团一成的股份,已经是天文数字,但是他了解自己的母亲,她有她自己做人做事的准则,可是阎松白也是出了名的固执,他此刻便开口打圆场:“伯父您多虑了,其实取消婚约未必不是好事。芷欣失忆了,对我感到陌生,如果勉强结婚,只是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未必会幸福。结不成婚,也可以做朋友,她既然不记得我们的过去,那我们就当刚认识,一切都可以从做朋友重新开始。”
最后几个字,他咬得有些重,似乎有些意味深长。
阎芷欣看着单翌寒笑得如沐春风,将这番话说得找不出来任何一丝的破绽,她也深刻体会到,自己的父母并不是那种蛮横专制的独权主义者,当初之所以会下那样的决定,着实是对他们了解不深,也被他们对单翌寒的喜欢所蒙蔽了双眼,此刻见单翌寒出头缓解气氛,她便站起身来坐到沈炼身旁。
“Auntie,真的对不起,本来是高高兴兴的日子,却因为我弄得大家有这么多的困扰,我是真的希望能得到您的原谅。”
她的歉意很诚恳,沈炼也忍不住软化了脸色。
“算了,就算不能做我的媳妇,你毕竟也是我的侄女,有空多来家里玩,翌寒经常不在家,我现在基本上也闲了下来,无聊得慌”
“谢谢Auntie,我有空就去找您喝茶谈心。”
沈炼点头,事情到这里就算是说开了。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以后的一切就看孩子们自己的造化了。”
送着沈炼和单翌寒母子离开阎家别墅,阎松白夫妇陪同着沈炼走在前面,三人说着一些他们年轻时候的趣事,而阎芷欣则与单翌寒走在他们身后十来步的距离,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交错,不发一言。
单翌寒则笑着看着她,同样不发一言,在阎芷欣偶尔抬头的时候,对上他视线,他不闪躲,阎芷欣却有些不好意思,将头扭去一边,毕竟今晚她算是甩了他?
视线交集数次后,阎芷欣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看着单翌寒,对上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睛,压住心虚说道:“干什么一直看着我?”
“我只是在好奇一件事。”
阎芷欣心头一紧,当即问道:“什么事?”
“既然你都决定要跟我取消婚约,为何还在舞会上选择我做你的舞伴?”
“我怎么知道选到的就是你,巧合而已。”
单翌寒轻轻一笑,笑得阎芷欣心里都跟着打颤,他却是淡淡地说道:“那么引起卓彦的注意呢?也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