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变成了凶宅,无人敢买,至今空置。
“你可以出来了。”没有抬步进入,更没有回头,若夕只是淡淡的开口。
“你知道我一直都跟着你?”司马独傲有些窘迫,而更多的是惊讶。他一直都知道若夕的武功很高,从当初第一次见她教训那些暗使,到后来惊退凤鸣,都显示了与她年龄不符的功夫。然而这次,他不但差点跟丢了,还让若夕发现了,这是怎样的武功?他自认十七岁出江湖,虽然武功算不得顶尖高手,可是能胜他的人恐怕也不多。而若夕,却轻易的发现了他的行踪,这是何等的功力……
“不是让你别跟着吗?你怎么还是来了?”没有责备,没有愤怒,只是本能的回应。好奇害死猫,想不到这个稳重的男人好奇心比猫还大,一看就知道绝对是闷骚型。
“我……只是不想你受伤!”简单的一句,却要鼓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口。司马独傲此生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但是,此刻他不得不说。比起这句话,他更怕让若夕误会他别有用心。当他看到若夕转身的背影时,他第一次觉得,若夕并非外表那么热情,其实她很孤独。只有孤独的人,才希望用热闹来包围自己,这样才不会感觉到自己是一个人。有了这种认知,他便鬼使神差义无反顾的追了上来。或许,他可以帮她,或许,他可以……
若夕微微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心里顿时升起一种异样。她和司马独傲认识不久,并不算很熟,但是这几个月下来,她也多少了解司马独傲的性格,沉着而稳定,凡事深思熟虑,这话一点也不像他能说出口的。唯一的解释:“你是被朱平柯上身了,还是发烧了呀?”
司马独傲脸有些发红,虽然他已经了解若夕的性子,也知道她经常会语不惊人死不休。但是每每与她单独说话,他都有些招架不住。她就不能稍微稳重一点,含蓄一点,像个女孩子的样子吗?
若夕一副笑抽了的表情,从那次朱家醒来她就知道,没有任何一个人有逗这个男人有趣。虽然大部分的时候他都拉着一副马脸,可是偶尔害羞起来真的很可爱。稍微敛住笑意,若夕才道:“走吧,你不是想知道我今晚出来的目的吗?”
“你不生气?”知道她不会生气,司马独傲还是问道,好似她真的很小气一般。
“生气你就回去吗?”若夕笑着摇头,显然这话是多余的。她不愿意亲口说自己的事,可是并不代表一定就要隐藏。范家的血案并非是什么秘密,秘密只是造成这一切的元凶。几个月的相处,让她相信司马独傲的人品与君子风范。没有多的,至少不会害她。否则,路上她发现他在跟踪时,就大可以甩掉他。
未免引起过路人的怀疑,发现范家大门被人动过,两人没有直接从大门进去。而是身体一跃,直接进入院内。练武的人虽然视力比普通人要好,可是现在毕竟是半夜。走路没问题,找东西就很难。所以,若夕掏出怀里早就准备好的火折子,将四周一点一点的照亮。
从正门的方向进来,这里应该是正厅。十年的无人问津让这里布满了灰尘与蛛网,凌乱的摆设彰显着十年前的一切。这里基本上没有一样看起来是完整的家具,中间的几根梁柱上面划过无数的刀痕,桌椅案台这些东西也是缺胳膊少腿。若是更仔细一些,便会发现雪白的墙面偶尔的斑斑污渍。
没有过多的停留,若夕只是大概的打量一番,然后穿过正厅,偏厅,饭厅,便是后面花园。这里早就杂草丛生,原本的样子已经面目全非。只是这园子之中,也能偶尔的看到亭台楼阁。环绕一周,各个院落将这个园子围了起来。范家之大,当真是富到了及至。
看不出若夕此刻的表情,是平淡,是沉重。司马独傲只是紧紧的跟随着若夕的步子,即便再傻,他也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和若夕有着什么样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