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的水,用力想抓住它。
一干侍卫见状忙飞奔出树林,想下水帮忙,却被尉迟尊一个滚字骂退。
最后他只抓到一纸信封,金牌和信全部沉入水底。
“把他们找回来!”对着岸上木讷的侍卫们大吼,但他心里却知 道,自己都找不到地东西,别人是怎么也找回来的。
最后的最后,她只留了六个字:东正吾夫
捏着一纸信封,垂手立于江堤之上,暮色渐落,夕阳渐沉……
“皇上?天色不早了。”垂眼站在尉迟尊身后,守鹰其实更多时候是一个很好的被倾诉者。
“哦,奏折都送回京了?”
“已经送回去了,刚接到汪渊大人的传书,茶郡那边的事已经办 妥。”
“嗯,派人暗中到金国去,找到她。”
“皇上?!”皇上还没有死心?
转脸看着守鹰苦笑,“你不会不知道我是什么样地人吧?就算要找她一辈子,我也不会放弃。”即便只能像先王那样只得了伊人一把头 发,他还是无怨无悔,笑看着灰茫茫的江水,金云溪,既然咱们一开始就栓到了一起,那就别再想扯清楚,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更不会遵守什么君子之道。
这就是痴情地君王啊,视拒绝于无物,视困难如参茸,视情字为霸道,能跟他说得清楚吗?要是能说得清楚,金云溪何须要这么费心的布置一切!她已经太了解他了。
金云溪一行十人,除了儿子与她,其余八个人均是皇嫂派来的暗门高手,她不知道一向视争斗为无物的皇嫂为什么突然会这么兴师动众地挪了这么多人出来,只是见她信上说,她要赠她敌国之财,并让她想办法借由水路亲自来金,皇嫂这人很少给人承诺,但她承诺的事向来都没失言过,经过反复思量后,加之尉迟尊当时又到了凡州,于是,她决定回金国一趟,这事自然已经知会了钟离莲,否则此刻凡州莫不知已经急成什么样了!
这些日子,惊人之事真算是
穷,先是皇嫂突然来信,接着是尉迟尊猛然现身凡州 暗门地人出现在她面前,一切就像是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地,顺畅地让人觉得不真实。更让人吃惊的是——皇嫂居然会出现在京城以外的地 方!这个甚至连宫门都少出地女人,居然能跑来大金最西南的边城!除了震惊之外,她没有能力选择其他表情,在这个抚养她长大的女人面 前,她可以毫无顾及的展现出任何一面,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
幽静的田园,碧绿的深潭,轻拂的杨柳枝条,朴素的四角凉亭,青灰色的石桌、石凳,清淡的檀香味,素色衣装的侍女,素色衣装地清雅妇人。一切都是淡淡地。就像随时就要飘离人世一样。这个女人才是真正让人抓不住的,皇兄抓了她二十几年,到头来,结局仍是初始。
张开双臂,笑容淡而真实,被她拥进怀里的那一刻,她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再重要了,“你瘦了。”她的声音永远那么轻。
“皇嫂……”不知道跟她说些什么,说想她?说心里很苦?她说不出口。
摸着她的脸旁,“人生总有些事会让人一生遗憾。如果你总也想不开,那遗憾便真是遗憾了。”她的手上永远都是草药的香味,“你一向看得开,但别忘了,看得开的人也可以痛苦,也可以有回忆。别逼着自己把一切都忘了,你忘不掉。”估计也猜出了她的心事。拉她坐下来。
这位素衣妇人便是大金的昭阳正宫,二十多年前大金帝金宏亲选地皇后——四水,一位无姓氏的名医,一位曾经陪伴季氏夫人(金云溪的母亲)度过最后一段日子的忘年之交。
侍女将北南领进了凉亭,小家伙乖乖地站在亭柱子跟前。两只大眼眨也不眨地望着眼前这位陌生的淡雅妇人。
“这双眼睛真像先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