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当是段琴完全恢复时,届时她将有自己的选择丈夫的权力,如何?”
家庭会议结束后,方子哥拦住了我,说有话跟我说。我和他到一间房,方子哥见四外没人,很诚恳地说道:“请浩天体谅我的难处,我对段琴,兄妹之情多于男女之情。此婚是家父多年前约定,我不好违背他的意思,所以多年来我在外求学。今天发问,纯是试探,见浩天不忘旧情,自不是滥情之人,我也就放心了。虽然伯父已经决定我们公开竞争,我个人可以向浩天交底,我退出竞争,只是有些场面上的事还是应付一下两边老人的,请浩天放心。”
方子哥走了,我楞在那,他说话的态度极诚恳,看不出有一丝造假。
当夜,我无法入睡,我的卧室出去就是一个小阳台,拉开窗门,满天繁星扑眼而来,很是美丽,这时,隔壁阳台,段琴也走了出来,穿着睡衣,圆润的双肩,臂膀自然裸露着,星光下映衬着珍珠一般的光芒。
我们相互点了点头,然后,各自望着自己头顶的一片天,发呆。过了许久,段琴幽幽说道:“真美啊!”我说:“是啊。”说完之后,又是一阵沉默,经过今天发生的事,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言行怎么做怎么带有刻意的成分。
还是段琴打破了沉默,转过身,面对我说:“浩天哥,你说我有病吗?”
“怎么呢?”
段琴说:“他们都说我有病。我也发现,我确实和他们不一样。”
我说道:“天才的艺术家,普通人不理解他的行为,往往说他有病,其实有病可以说一个人身体出了什么故障,也可以说一个人整个与普通人不一样。”我转过身,双眼深深地凝视着段琴,我知道段琴心里的疑惑,必须开解她,以免她在这种没有参照的快速成长中吓到了自己,我说道:“段琴,相信自己,你只是和普通人有点不一样。普通人的从出生到二十岁,他们经过婴幼、儿童、少年、青年,他们缓慢而正常地成长。而你不一样,你的出生到二十岁,就好像在梦中,在休眠,在某一时刻你忽然醒来,发现自己落后别人很多,于是快快地长,事情就是这样。”
段琴嫣然一笑,忽然张开臂膀,大声喊道:“浩天哥,我要快快长大!”我差点跳过去捂住她的嘴,忙说道:“段琴,夜深了,这么大声会吵到人的。”
“不会的,我经常这样,没人管的。”
十天后,回到B市,我再见到鄢心若的时候,她脸上带着一种嘲讽说道:“恭喜你啊,未来段家的女婿。”我说:“还没成了。”然后身子一闪,总算躲过美女的扑杀,我忙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千万别乱来!”
鄢心若横眉冷对的样子,说道:“我是淑女,不是君子,我现在怀疑你这个人道德上有问题。”
鄢心若一直是和我胡闹,但这次语气有些认真,我知道一个我内心回避的问题被摆到了台面上,她说道:“一个男人,能不能,一辈子就好好地爱一个女人?”
我一时无语。
“怎么呢?一直能言善辩的黎总怎么无话可说呢?”
鄢心若继续说:“我见过太多左拥右抱的男人,我憎恨这种男人,我不希望你也变成这样。”
我苦笑道:“我爱过梦真,现在也是,可在认识梦真之前我先认识周芸,而现在的段琴……”
“你不用说,你所要说的故事报纸上都经说了。”说着,鄢心若甩过一叠报纸,头版赫然是我和段琴的照片,我扫了一眼文字内容,前尘往事,非常详尽,心下奇怪,报纸速度可真够快的。
我说道:“心若,希望你能理解我。”
鄢心若走进卧室,“砰”的一声猛地关门,把我僵在那。
夜深了,我睡不着,一个男人的爱到底可以分成几份?
我对如烟是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