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覆着他的手背,引起一阵搔痒,馥郁的甜香正从她发间散出,撩拨着他的鼻尖。她瞪大的眼睛乌蒙蒙地,无助地映出他的脸,睫毛晃动着,红唇微微张开。作为一个男人,此时他还要等待什么?
“天,你真美!”, 埃米尔迅速地低下头,急切地去寻找她唇上令自己神往已久的甘甜,可是她在抗拒着并躲闪他的触碰,纠缠之中的肢体摩擦越发灼热撩人,在男女之间的微妙关系里,有时候拒绝也是一种最好的**手段。埃米尔钳住唐谧的下颌,将她挣扎的双手紧紧地压在自己的胸前,迅速地封住她的嘴唇。
突然,一片冰冷而坚硬的物体抵住了埃米尔的下巴,就像锋利的刀刃。他垂下眼,看到了她指间的绿宝石戒指,那团墨绿正漠然地瞪着自己,如同幽深的鬼火。刹那间,埃米尔想起了亚瑟那深不见底的瞳孔,禁锢的手指渐渐松开。
“不,埃米尔,我是亚瑟的未婚妻。”,唐谧别过脸低声道,紧闭着眼睫,脸上露出一丝痛楚。
埃米尔放开了她,一直卧在旁边的艾玛忽然发出呜呜的低鸣,然而他怎么都没想到刚才这幕早已通过唐谧注进艾玛体内的纳米芯片传送到十公里外亚瑟的镜头前。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收到个长评,好感动!谢谢包子还有其他一直支持本文的童鞋,我爱你们!好赤果果的表白啊!捂脸~~~
那个貌似不少童鞋喜欢酋长大人,所以也给丁点小福利给他。
当唐谧回到酒店套房的时候,所有人都坐在客厅里等着她。
“你今天棒极了,亲爱的!”,西蒙朝着她吹了声口哨,竖起了大拇指。就连JR也忍不住赞道:“确实很出色,就算经过训练的女特工也不能这样自然地……”
“闭嘴,JR!”,一直站在窗边抽烟的亚瑟突然发出一声低喝。窗外的霓虹灯映在他光洁的脸上泛出迷离的幻彩,可是却没有丝毫热度,迫人的寒气正从他飞扬的眉梢处传来,将周围的温度骤然降到冰点。是的,她今天的表现很出色,每个动作,眼神和细节都堪称完美,包括和埃米尔的那个吻。但他仍旧不可抑制地感动愤怒和烦躁,只要一想起埃米尔吻她时那种炙热又充满占…有…欲的眼神,他就有想杀人的冲动,但更令他暴躁的是她为什么要同意依塞的计划?!
相对于亚瑟的暴躁,唐谧却只觉得累,一种无法形容的疲惫和倦怠从骨头缝里渗出,累到她已经无暇思考他为什么会生气,即使自己已经近乎圆满地完成了任务。她耸了下肩膀,默默地解开了丝绸衬衣的扣子,然后把衣服递给了西蒙。看到西蒙对着自己只穿着紧身背心的身体瞪圆了眼睛,嘴唇翕动着仿佛要说些什么,她忽然恶狠狠地说:“别问我掌纹印在哪里!你们都看到的,不是吗?”说完,她叹了口气,垂下手臂:“我很累,先回房间了。”
温热的水流滑过身体,绷紧的神经缓和了下来,在迷茫的水雾中唐谧看着自己细细的腰肢和平坦的小…腹,突然想起了埃米尔的手指,细长白…皙,柔弱得就像诗人。她甚至能想象到那双优雅的手如何在白天接过孤儿院里孩子献上的花束,而晚上却抚过无数沾染着鲜血的武器。当医院里那些因为战祸而得到救助的病人捧着他的手留下感恩的泪水时,他们何曾想过正是同样的手造就了他们最痛苦的深渊?!他就像个披着救世主的袍冕,却挥舞着死神镰刀的魔鬼。
这个该得到诅咒的恶魔!无法抑制的恶心感从唐谧的胸口涌起,然后神经质地压出大量的沐浴露抹在埃米尔碰过的部位,狠狠地擦拭着,即使是隔着衣服的触摸也令她无法忍受。直到细嫩的肌肤因为压迫而泛起一片火辣辣的粉色,心中的窒闷才终于渐渐冷却下来,但同时一丝冰冷的恨意也浮了上来。
造成自己今日这一切的又是谁?唐谧仰起了脸,扭大了水量,任由激射的水珠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