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的新根。薛谨然也是知道的,几经周折终于定下决心来。于是才有了请李正出山的一幕。
郭宁此人不需多说,薛谨然自认比他只高不低。与其让他祸害澹台一脉留下的江山,不若自己干脆成就这大好山河。
“大人,今日可曾打探出来什么?”柳氏与薛谨然逗弄了一会婴儿后,二人说起闲话来。打探的自是白君泽的身世。先前柳氏时常唤花色过来也是这个目的,只是花色不愿多谈。每次避开的巧妙。
“尚未,只是听花色姑娘的语气,想来席木兄背后势力不浅。”薛谨然感慨道:“想当初我与他二人泛舟游湖,如同昨日一般历历在目。如今却是各奔东西为自身忙碌……唉……”
薛谨然的语气万分感概,柳氏坐起身子劝道:“虽说您与席公子各为其主。二人情谊却是不变的。”
薛谨然听柳氏说的在理,颔首道了声:“是啊,我与他二人无利益冲突,就是人心易变,不知以后会如何……”
二人自顾自谈论,都是将白君泽看做身居高位的权势之人。也是,毕竟白君泽不似常人。若要说寻常人家能教出来那么一位翩翩公子,还真是光宗耀祖,又怎么会让白君泽从商?
有红秋与仟五出马,花色半天便有哥哥的消息。林兮之如今是在金丰不假,人也安然无恙。如今寄住在一家农舍,过得倒也潇洒。徐粲然与林莫老爷子不在林兮之身旁。也不知去了哪里。
花色听闻松了一口气,知道哥哥无恙便可,其余的也不用费心思担忧。既然无事,哥哥定会找出解决的办法来。
正如花色想的那般,林兮之确实已经想到了办法。郭宁贴出的告示是说林兮之因私欲无视军令。致使贻误军情,定林兮之玩忽职守罪名。若说寻常林兮之是要辩上一番的,只是近日事多实在是累得慌,便想着一劳永逸的解决法子来。
既是要一劳永逸,自然免不了要作出一番大事来。首当其冲便是将郭宁身旁的一些奸佞之徒——那些只知道撺掇主子的小人,好好收拾一番。如今还有几位贤能人才,若是这些人也一道同流合污,他日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若说郭宁此人本质不坏……林兮之说不出口,但少了身旁那些嘴碎的奴才,想要郭宁乖乖听话的法子有的是。一国之主便要有一国之主的样子,就是傀儡也要称职才行。林兮之是没有夺嫡的野心,但在走之前,总是要将老宰相托付与自己的事办好才是。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了半个月有余,金丰城内气氛一日比一日紧张。朝廷上头郭宁本人叫嚷着要将林兮之此人抓获,层层命令传达下来却是早已没了原先的话。为此郭宁大发一场脾气,将朝堂之上的好些人退去乌纱帽,革职查办。
即便如此,林兮之本人还是如同消失了一般不见踪迹。
这方郭宁叫嚷着要捉拿林兮之,那方秦大人像是与薛府杠上了一般,时不时会来一场搜查,搜查的指令自是来自皇上口谕。一次两次薛谨然也就忍了,第三次后薛谨然却是抱着长哭不已的新生儿上大殿评理去了。
大殿之上早有其他人等候,这些自是薛谨然的党羽。十几人就薛谨然状告秦大人一事展开热切的讨论,并得出秦大人假传圣旨这件罪行。势要将秦大人推出午门斩首。
秦大人听闻,自是哭着连声喊冤枉奔到议事大殿。郭宁那时被吵得头疼,况且确实不知道秦大人假传圣旨去薛府捣乱一事,因此摆摆手道:“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今日朕乏了,退下吧。”这件事务须多说,那秦大人自是要被革职查办,为此还险些搭上一条小命。
薛谨然这边打了头阵,第二下给予郭宁迎头痛击的便是林兮之。不知什么时候起,坊间陆陆续续有传言道只要给足银子便可以做官的小道消息。郭宁虽说小孩子脾气,但毕竟是一国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