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老查趁机添油加醋道:“是啊,你们是不知道,每次她去倒夜壶,一路就骂着到茅厕的,不仅骂了菩萨,还连带骂了公子呢。有几次,老婆子我听不下去了,跟她理论几句,谁知那野蹄子竟跳脚大骂,不知骂得多难听。”
老纪道:“这样的人,公子没留下她是对地。免得日后祸害咱德馨园。”
“都给我退下!杏儿,你留下。”墨台玺蹙起眉头,俊美的容颜霎时蒙上一层冰霜。
众下人见公子冷沉着一张脸,都知趣地噤声退出去。柏云正为那刚涌上来的高人一等的优越感自得,忽听得墨台玺道:“柏云,你也出去。”
“公子,婢妾。。。”柏云愕然,却见那张俊颜的冰霜又浓了几分,“出去!”
柏云只好悻悻地退出去。高杏儿忽然跪到地上:“请公子责罚奴婢!是奴婢管理不善,才起今日事端,给公子造成困扰。奴婢甘愿受罚。”
“责与罚,我自有分寸。我且问你,平日晚城为人做事如何?”
高杏儿想了想,说:“晚城干活利索干净,是叫人放心地。因为她容颜丑陋,平日里和大家比较疏远。”
沉默了半响。墨台玺才缓缓开口,“夜壶摔碎之事,换一个就是,不必惊动老夫人。阿雪阿莲之事,就此不再提。日后,有什么事,跟我直接汇报即可。今日之事,我且不追究。你是管事,要严管好下面的人。”
“是,公子。奴婢谨遵公子教诲,定当尽力做好管事一职。”高杏儿心里松口气,对公子的宽厚充满感激。
墨台玺却在心里微微叹息,那些名曲,他是无缘听到了。
18。收留
墨台府这边暂且按下不表。却说晚倾城背着那破家当,钻出狗洞后,一路狂跑。直跑到气喘吁吁,回头看离墨台府已是远得不见影,才挨着城墙一屁股坐到地上,慢慢平息下来,看着渐渐热闹起来的人来车往,心头不禁迷茫,下一步,她要往哪儿?
摸摸怀里揣的两只包子,拿一只出来咬了一口,重新揣好,现在才早上,她得留着晚上或明天吃。歇息够了,她站起身,心忖得马上找份工,不然又要流落大街了。心动不如行动,她当即背着破家当挨家去问人家招人手否,可惜她长得瘦小,又丑陋非常,那些商家一看她模样,挥手就叫她走人。
如此走了三条大街,竟无一家愿意雇佣她做事。实在走得累乏了,口腹又饥渴非常,晚倾城有气无力地坐在一处石狮子旁侧,两眼空洞地望着着街上,那些小贩子的叫卖声不时落入耳中,那一声声糯米糕子,随风飘送的香甜豆腐味,促得她更是肚里猛唱空城计,嗓子却像冒了火似地难受非常。
无力抬眼望苍天,难道她重活一次,下场就这么悲摧?前世活得是窝囊,她认了,既然给了她重活机会,为何还要这么待她?难道真要再次把她逼上绝路吗?
空洞的眼中,渐渐升起火花,一双小拳头捏得紧紧地,一朵白云飘过,带来阵阵凉风,卷起地面尘埃垃圾四处飞,轰隆隆!头顶忽起响雷,天际风云涌变,转眼间明亮的天阴暗下来,灰沉沉地十分压抑。
风,刮得再猛了些,人们以袖遮目,纷纷离去,大街上过往的人们、叫卖的小贩,渐渐躲得不见踪影。
某女眼中的火花,渐欲喷出,面色极其悲愤。蓦地,她站起身,冲天怒吼:“老头!我恨你!我要跟你抗争到底!看谁得意到最后!如果我赢了,你给我天天吃屎去!”
“啊!小姐你看,那边有个疯婆。”顺风传来惊叫声,晚倾城转头看去,一个瘦瘦地丫鬟,扶着一个胖胖地小姐,正走在台阶上,边走边侧目望来。
晚倾城瞪圆眼睛吼道:“你他妈才是疯婆!我跟老头讲话,关你们屁事!”
“小姐,快走快走!”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