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化厂怕是已经关门大吉、沦为周氏堆放杂货的仓库了。
“拿人手短”之后,轮到禾薇问周洁莹了:“你跟我堂哥相处的怎样?”
寒假结束回京都,禾薇惦记着二伯娘的交代,抽了个空去科大研究生部看禾鑫。
先前让兄长探口风,两个大男生年岁差不多,一聊二聊的,很快问到禾鑫“闭关”的真正原因,确实如禾薇猜的,和女生有关,而且那名女生相当固执,禾鑫都斩钉截铁地说不合适了,还纠缠个没完,先是电话和邮件轮番轰炸,后来见邮件不回、电话又不接,竟然直接从海城赶去了京都,在科大的校园里截下禾鑫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高中三年学习成绩一降再降的主因归咎在他头上。
来来往往的科大学生听风就是雨地把他当成了现代版陈世美。好在他还没交女朋友,尚处于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快乐单身汉阶段,不然怕是更头疼了。
可到底烦不胜烦,于是继那次之后,禾鑫索性跟导师言明,并申请搬去实验室住。实验室管理严格,手机之类的一进去就自动屏蔽信号,总算能安下心钻研他参与的课题了。
禾薇听兄长转述后,下意识地给那名缠人的女生套上了乔依玲的名字。不过禾鑫没说的那么具体,禾薇也不好百分百肯定。可如果真是乔依玲,禾薇又不免担心。能因补习、考试这类事想不开而割腕自杀的,心理健康度可想而知。且老这么躲也不是个办法啊,于是决定去学校找禾鑫推心置腹地谈谈。
就在校门口等的士的时候,碰上提前返校的周洁莹,听说去看禾鑫,方知道禾鑫竟然在京都、在她眼皮子底下读研究生,又惊又喜,还打什么的呀,二话不说把禾薇拽上她家的车,指挥司机师傅去科大。
禾鑫不知道小堂妹要来看他,下午四点是最适合运动的时间,拉了几个同学去室外篮球场打球了。
这还是禾曦冬寒假的时候给他灌输的健康理念,每天抽出一个小时有氧运动,打球也好、骑车也好,总之让自己酣畅淋漓地出一身汗,别提多舒服了。
所以这个学期开学,禾鑫重拟作息时间,每天都出来放一两小时的自由风。当然,前提是千万别再遇到让众人误会他是现代陈世美的缠人女生了。
偏偏事与愿违。就在他打球打地浑身上下数万个毛孔都在呼喊“痛快”时,骚扰了他一个学期的女人又出现了。
“禾鑫哥哥,我这个学期转来京都读书了,我爸给我找的那个学校升学率很高的,说我的成绩科大没问题,也就是说,下个学期,我们就是校友了,你高不高兴呀?”
高兴?他脑袋被驴踢了才会觉得高兴吧。
禾鑫面无表情地继续打他的球。想着再过五分钟要是还赖着不走,那就换他走。大爷的,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一个字:衰!
话说回来,正月里去寺庙给胡洁莹做道场,他老妈不是给他求了个避邪符吗?咋一点都不见效?眼瞅着邪气已经入侵校园,说好的避邪呢?
乔依玲见禾鑫不理她,脸上的笑容僵了。来京都读书是她好不容易(以死相逼)争取到的,而且动了家里不少积蓄,她爹甚至说:这笔钱就当她嫁妆了,以后嫁人别想家里再大把大把给她往外掏钱。
她当时一心盼着能离禾鑫近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可如果花了这么多力气、费了这么多心思依然追不到禾鑫、得不到他同等的回应,乔依玲又觉得不甘心。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为什么她的追郎之路如此艰辛?是她做的还不够?还是禾鑫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不会的!无论是禾鑫那帮海城的同学、还是科大这边,她都旁击侧敲地打听过,都说没有。所以,是她做得还不够了?
乔依玲再接再厉,继续追着禾鑫的身影说道:“禾鑫哥哥,你打了多久了?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