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阵时并没有见到左沉舟,郝光光有点纳闷,但却没功夫管这个,伸手至王美人面
前道:“甲子草拿来吧。”
王美人慢吞吞地有点不情愿地伸手入怀,取出用干净手帕包裹着的甲子草。
“小姐,这是说好给姑爷的。”丫环哭丧着脸急得直跺脚。
“姑爷又不会武,给他有何用?”王美人冷声回道,深吸一口气很宝贝地将手中的东西放入郝光光手中,“这便是甲子草,当作酬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郝光光接过,想打开手帕看一下人人都抢的东西究竟是何模样,一双纤柔美丽的手突然伸过来握住她的手阻止了。
“香儿先回去,我有关于甲子草的话要对这位姑娘说。”王美人命令道。
“哦。”香儿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香儿走远后,王美人突然绽出一抹奇异的笑,美丽勾人的水眸对上郝光光疑惑的双眼,用柔得可以称之为诡异的声音道:“今日算恩人你倒霉,抱歉了。”
一股冷意突然蹿至全身,郝光光直觉不妙,用力甩开王美人的柔荑拔腿就跑,高喊着:“来人啊!”
重伤(补全)
一道劲风自身后袭来,郝光光仗着灵活的轻功躲开了大半掌风,但右肩不幸被掌风扫到,身体平衡受了影响趔趄了下,只这片刻的耽搁身后的人便追上,这次对方毫不留情,凌厉掌风再次袭来重重击上了郝光光的后背。
一口鲜血喷出,钻心的疼痛自背后袭来,郝光光没站住重重地摔倒在地,晕眩感渐浓。
谁会想到这么柔柔美美的王家千金会功夫呢,谁又会想到她会狠毒到要置救命恩人于死地呢?
“为、为什么……”郝光光嘴里流着血虚弱地问道。
“不为什么,说了是你倒霉,正愁想逃走寻不到好时机呢,你就傻乎乎地送上门来了。待会儿将你扔进阵法中用火烧死,我便穿上你的衣服逃走,过不了多久王西月被烧死的消息就会传出去,这样我就不用被家人利用摆布嫁给那个白家败类了。”王西月边说边迅速扯下郝光光的衣服穿上,随后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给不停翻白眼要昏过去的郝光光套上,兴许是愧疚感作祟,想让郝光光死了能当个明白鬼。
“不舍得我的丫环当替死鬼,路上又见不到身形相似的女人,就只好委屈你了,谁让你不安好心要打甲子草的主意呢!顺便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甲子草不适合女人服用,你拿了也是白拿!”换好了彼此的衣服后王西月俯视着气弱油丝的郝光光,温柔地笑道,“看在你救过我一命的份儿上,我便好心地让你在死前见识一下甲子草的真正模样吧。”
扔掉被手帕裹着的“甲子草”,王西月自身上拿出真正的甲子草在郝光光眼前晃了晃道:“这个才是,看清楚了吧?这下你可以瞑目了。”
将巴掌大小嫩黄色的甲子草收回去,王西月扯起郝光光的胳膊向几步远的阵法处走去,刚迈出一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郝光光?”
王西月娇躯一震,松开手就要逃,结果郝光光好巧不巧地突然在这时昏倒,一不小心被她扣住腰压倒在地。
“滚开!”听着走近的脚步声王西月大急,花容失色地用力推开重重扒在她胸前的郝光光,一纵身消失在黑夜中。
叶韬与左沉舟赶至,见到满脸血昏倒在地的郝光光时脸色大变,奔过去惊问:“发生什么事了?”
郝光光无力地睁开双眼,目无焦距地“看着”两人,听出了他们的声音,知道自己不用死了,心下顿松,费尽力气抬起手将袖口中刚刚“昏倒”时自王西月身扒下来的甲子草露了出来,用堪子蚊子的声音虚弱地道:“偷……了……走……”
她是想说:甲子草已偷到,我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