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笙抿着薄唇看着寂静的窗外，夜色迷蒙，如人心可怖。
她从来没有看清过冯娇和江影月的真心，连季离也未曾看懂，而厉封秦那种尊贵如天神的男人，她又何曾奢望自己能去看懂？
她和他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第二天早上，沈瑶很早就去上班了，江晚笙起床的时候小家伙还睡得很熟，她替他盖好被子便起了床去浴室刷牙洗脸。
等她弄完一切的时候小家伙仍在熟睡之中，她便给他留了张纸条，然后提着包包出门了。
现在自己呆在小租房里，不像厉家，一日三餐的食材都会有专人送过来，她得自己出门去置办。
刚反身关上门，江晚笙的肩膀就被人给握住了，然后身子冷不防地被扳了过去。
江晚笙愕然不己，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充满血丝的深邃眼眸。
“季离！”
她瞪大眼睛看着赤红着双眸，黑眼圈深重的男人，他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起来一夜未眠。
“晚笙，你终于肯叫我的名字了。”季离听到她唤自己的名字，恍如昨日，握在她肩膀上的手便紧了几分，他扯开一抹苍白的笑容，“我等了你一个晚上，终于见到你了。”pqym
果然。
他果然一夜没睡，江晚笙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看到他憔悴苍白的模样，心里很是心疼。可那又怎么样？她和他终归是要走上陌路了。
思及此，江晚笙用力地伸手将他的手给拨开，冷下声道：“你等我干什么？放手！”
她的力气很大，季离怕弄疼她没敢跟她较量，片刻便松了手，身子却也是一个踉跄往后退去，靠在冰冷的墙面上。
“晚笙，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是有苦衷的。”
“你的苦衷我不想听，因为我根本不想知道。”
“我不信，你刚才的眼神分明是在心疼我，你还是爱我的。”季离一针见血地道，他勾起唇，眸中终于恢复了一丝光亮：“你心里还有我，对吗？”
江晚笙垂着眼眸，没敢看他的眼睛，生怕自己的心声就这样泄漏了，只能咬住下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冰冷一些。
“季先生，我想您想太多了，如果我还爱你怎么会跟你分手呢？既然分手了，那就是不爱了。”
倏地，季离上前几步，重新握住了她的肩膀，迫使她抬起头来。
“不爱我了？那你敢不敢对着我的眼睛说？”
江晚笙沉默着没有理他。
下一秒季离的手指挑上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江晚笙心惊，奋力地扭动着身子。
季离看到她一双如清泉的眸子布满了惊慌失措，心疼万分地道：“晚笙，不你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你只要告诉我，你还爱不爱我？”
江晚笙扭动着，她根本没有办法对着季离的眼睛说不爱他了，怎么能不爱呢？当初在一起那么多年，分手后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可是，如果她不说的话，季离就不会放过她了吧？
果然，季离将她扣在冰凉的墙壁上，一手挑着她的下巴，一手箍紧她的腰身，无论江晚笙的双手如何推搡他，他就是站在那里不动。
最后江晚笙气极，直接张口对着他的肩膀咬了下去。
“嗯……”
季离痛得闷哼一声，却仍固执着不放手，反手加重了力道，附耳在她的耳畔吃痛道：“我只要你一个答案。”
江晚笙咬着他的胳膊，没一会儿就感觉到嘴里弥漫了一股铁锈味。
是血腥的味道！
流血了吗？江晚笙恍然，不自觉地放松了力道，耳边传来季离一声愉悦的低笑：“你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