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秘境自己孕育出來的,那,外人帶進去的呢?」
這個假設一下子抓住了大家的注意力。
「秘境每次開啟都會有許多魔修進去探險,帶走無數資源,可也留下了無數的屍體。魔修所練功法自由,手段更是五花八門,其中有那麼一個兩個邪門的帶了魔物進去,也不足為奇。吸足了洞天福地的靈氣,終於滋養成難纏的怪物。」
「這……」
無法否認這種可能性,魔修有多麼放飛自我,魔修自己都無法預料。
「現在只能祈禱秘境裡面的弟子並沒有受魔物影響,只不過是這個魔物恰好尋到了秘境入口罷了。」
「只是,若是秘境入口被毀了,下一次開啟就要等五十年。即便裡面的弟子沒有受魔物所影響,怕是也很難活到下一次秘境開啟。」
「不就是怕毀了秘境入口導致弟子困在裡面出不來,那些人才那麼束手束腳嗎,不然這麼多宗門聯手還對付不了一個大半身子都卡在入口另一邊的怪物?」
「我們現在,要麼去幫忙,要麼就是等。」
「哼,青冥派可沒這閒工夫!」
「我們閻魔宗的少宗主中毒未解,我們哪有精力關注其他人,況且看他們還有餘力威脅人,想來是不需要的。」
青冥派和閻魔宗的長老對各派長老威脅他們的行為言論十分反感不滿,被迫留在這裡已經很生氣了,哪會主動上前幫忙。
兩派的雲舟停留在這山腰處,作冷眼旁觀狀。
凌端葉為中毒的這些人一一解毒,根據各自的承受能力分成多個治療階段,如此一來就能循循漸進。
目前,都是第一階段的治療。
反正都在一艘雲舟之上,都是要解毒,你推我我推你的,也就沒有按照勢力劃分的順序進行治療,下一個是誰完全就是隨機的。
每個人都是豎著進房間,橫著出來。
掙扎的姑且不論,還有刺激過頭後痛哭流涕求饒的。
「我受不住了,饒命啊!」
堂堂流血不流淚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的魔修男兒,居然哭得涕淚橫流,苦苦哀求。
奚令陽發現其中竟然有自己閻魔宗的弟子,深感丟臉,都被抬出來了還在那裡哭唧唧的抹眼淚,猛男落淚簡直太辣眼睛了。
「閉嘴,不准哭!」
「嚶……少宗主……」
這一聲嚶讓奚令陽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他還是第一次知道閻魔宗的弟子能哭的這麼……妖嬈的。
巫墨白背靠著牆壁,雙腿盤著作打坐模樣,看著還挺悠閒愜意的,「少宗主何必如此,你出來的時候也未必好多少。那小臉掛的淚痕,都打嗝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怎麼了。這名弟子也不過是一時之間情難自禁罷了。」
說到這丟臉的事情,奚令陽就惱羞成怒,「冰魔難耐的歡愉聲音還不知道給各派長老留下了怎樣深刻的印象,看來冰魔一點都不冰啊!」
然後,用來充當臨時醫療室的房間裡傳出了用指甲撓門的聲音,抓的十分用力,還有疑似腦殼撞門的咚咚聲,緊接著就是這條走廊上大家都熟悉的啜泣哽咽的聲音。
「我不行了……饒了我吧,救命啊……」
自認堅持時間比較久的暗自搖搖頭,這個不行啊,太虛了,這麼快就投降求饒。
裡面那人苦苦求饒掙扎了好一會兒,門被打開,洛星痕抓著一個人的腳出來。
「這是第一階段的最後一個人了。」洛星痕掃視一眼走廊的眾人,在他的目光之下,眾人不由自主的閃閃躲躲,貼著牆壁努力裝作是朵壁花,生怕被點名頭一個進行第二輪的解毒治療。
巫墨白神色鎮定,語氣隱含關心,「凌姑娘一口氣為這麼多人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