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这是什么人这么大的阵仗?
“那个啊。”乔欢歪着头想了想,“我记得我爹说这就是新任的经略使吴大人。”
“比你爹官职大吗?”秋叶红问道。
乔欢嘻嘻笑了,觉得自己一瞬间知识很丰富,至少有人还不如自己,于是挺起小胸脯,负着手道:“当然,我爹只是个太守,这可是陕西路经略使,陕西路哎……”
秋叶红觉得自己只理解陕西两个字。
“……那就是说,整个陕西路都归他管,不管大事小事民事官事还是兵事……”乔欢传到授业解惑。
秋叶红哦了声,那就是说这人就是陕西路的老大,想明白这个,也就不感兴趣了。
“怪不得呢,排场这么大。”她嘀咕一声,揉了揉耳朵,觉得还被炮仗震得嗡嗡响,走到一边拿着纸笔写药方子。
“怎么了?”王华彬走过来,看她拿着笔发呆,低头看纸上,写着天花粉二两、知母八钱,随后就是一大块墨滴。
“要开润肺花粉散?不会忘了哪几味药吧?”他开玩笑道。
“大哥,”秋叶红放下笔,皱眉道,“我总觉得还是不对。”
来到这里后,她主要是给王华彬打下手,看的就是当初在京城说过的那些貌似哮喘的病马。
经过这一段分析,他们觉得像是肺病。
“如果说是肺痈,这口色我瞧着越来不对……”秋叶红皱眉说道。
王华彬想了想,“口色渐变青紫,莫非是肺痛?可是脉象不对啊……”
二人都不言语了,乔欢在一旁用树枝一下一下的捅这躺在地上已经起不了身的马。
“哎呀,哎呀,”她突然大喊起来,“我把它鼻子捅破了……”
秋叶红和王华彬忙转身去看,见那匹马儿慢慢的流出带着血块的黄黄的鼻涕状,一股恶臭瞬间蔓延开。
“这……”王华彬皱眉道,一面迈步过去,探了马儿的体温,“温度很高,”说着回头看秋叶红,“正是肺痈无疑,开药吧。”
秋叶红点点头,又回头看了眼那马儿,见喘息越发粗沉,咳嗽声倒低弱了很多,这跟肺痈的症状也差不多,于是写了药方。
这一日傍晚,照旧回太守府,才出了军营,就见身后一大队人马冲了出来,为首的是范成,皆是戎装,刀箭齐全。
“娇小姐们回府啊?”范成阴阳怪气的说道。
秋叶红没理他,这小子找不到别的话来说她,只能捡着这个每日回太守府住的由头来取笑,这也叫娇气?娇气的话,她干脆就不会来军营了。
“大老粗,你做什么去?”乔欢直接喊道。
范成瞪眼摆出凶恶的样子要吓她,无奈乔欢比他的神经细不了多少,根本无视。
“军爷我去打个大胜仗去,等着瞧好吧。”他嘿嘿笑道,扬鞭催马,大声吆喝着,一众人远去了。
乔欢挥着手,驱散面前的尘土,“呸,呸,就你还打胜仗,别被活捉了就好。”
她的话音刚落,就被秋叶红在头上拍了下。
“快,吐口唾沫,”秋叶红瞪眼道,一面合手望天,“莫怪莫怪。”
乔欢吐了吐舌头,只得吐了两口。
“好了好了,方才的话算是没说。”秋叶红这才松了口气。
乔欢哈哈笑了,“我说的话哪有这么灵验,要是这样,我每天念叨一百遍我爹变成大元帅……”
事实上,乔长治变成大元帅会不会实现暂且不知,但她说范成的事却是灵验了。
第二日一大早,还没到军营,秋叶红就觉得气氛不对,相比于往日的从容,每个人神情都变的凝重起来。
当第三拨人马回来后,一个噩耗传遍了全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