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佩宏虽年少,但也不吃子衿那一套:“这车上坐的可是将军,岂是随随便便可搭人的?”
子衿嗤了一声,毫不在乎地说:“搭将军的车怎么了?将军的车我还搭得少么?”
“我……”刘佩宏自知说不过她,索然道:“就是不搭人,万一你是刺客怎么办!”
“我是刺客?”子衿指着自己,瞪着刘佩宏强词夺理道:“不搭人?那你在车上做什么?难道车上坐的都是怪物?”
“你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好了佩宏,前面的车都要动身了。”驾驶座上的李亥钧对子衿不似刘佩宏那样起疑:“江小姐快上来罢。”
“还是李副官心善。”子衿打开汽车后座的车门,就那样堂而皇之地坐在了程敬之旁边:“将军好。”然后对着前面的刘佩宏嫌弃地说:“同样都是副官,看人家李副官心胸多豁达。”
刘佩宏不再理她,只轻声嗤了一句。
“喏喏喏,差别就在这里,”子衿趴到刘佩宏座椅后背上,看着他的后脑说:“我不就是夸了句李副官么?你就做这种反应。”
刘佩宏蓦地一回头,将子衿吓得立刻放开了那座椅,对她凶神恶煞地说:“你这女人怎这么不讲道理?”
“你说我不讲道理?”
程敬之有些头痛地抚着额,低头轻轻地咳了一声。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子衿一听这话火气便上来了。她平时最瞧不得男人看不起女人了。她将衣袖往肘上撸了撸,正准备好好的与刘佩宏理论一番,汽车忽然在她毫无防备之下骤然发动了起来,她一个猝不及防,就那么摔到了程敬之身上。
“哎哟!”刘佩宏也是被突然的惯性甩到了车窗上,捂着被磕痛的额头对李亥钧不满地说:“李大哥你怎么开车的呢!心胸豁达!”
李亥钧干笑了几声,连忙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程敬之怀中的子衿也好不到那里去,刚才她虽避免了撞上座椅的痛苦,但是脸却撞到了程敬之的胸膛,嘴唇被牙齿磕破了,血丝正缕缕地自她嘴中流出来。
程敬之很同情地瞥了她一眼,见她在他怀中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便说:“莫要把血滴在我的衣服上。”
衣服上?她立马坐了起来,今日她的衣服可是白毛领,若是被沾上了血的话可是极不美观的。反观看程敬之的衣服,除了黑还是黑,血滴在他身上能看到什么?她愤懑地剜了他一眼,自手袋里拿出手帕递给他:“帮我擦一下。”
“……”
程敬之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你自己没有手么?”
她撇撇嘴,义正言辞地说:“我哪里看得到我脸上的东西?”
她在手袋里拿出手帕的时候他好像在里面看到了镜子……
她的头微微仰着,一脸真诚地等着他的动作。好吧,他就当是做善事了。他接过她的手帕,勾着她的下巴将她受伤的那边脸正对着他;低头看着她的唇上边流出的血液,殷红地顺着她的唇形一路下滑,流过勾画般的唇角与吹弹可破的肌肤,那液体似乎散发出一丝丝诱人的气息,分分秒秒都在蛊惑着他的视觉。
他就那样迷惘地看着她,直到她的肌肤开始微微地烫人,他如梦初醒般惊觉自己竟然就那么沉溺在她的世界中。他抬手慌乱地替她擦去唇角的血液,放开被他禁锢着的下巴。
子衿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有些烫。刚才他……
刘佩宏本来捂着伤口一直哼哼唧唧的,被李亥钧警告了几记眼神后才安静了下来。静默了几秒之后忽然感觉气氛中夹杂着几丝怪异的气息。他转头瞅了瞅子衿,又偏过去瞄了眼程敬之;前者低头捂着脸,后者的眼神正好巧不巧的与他对上了,他讪笑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