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的年龄少说也有二十五六岁了啊。眼前的司寇寻算什么?只不过是帮着柳云方照顾她而已,凭什么管她?凭什么说她,凭什么吼她?
“唉……”司寇寻叹了口气,放软声音道,“你这个样子,方哥可如何是好?叔伯可如何是好?叔伯和方哥将你托付给我,我是定会照顾好你的,也别老记着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你的生活才刚刚开始,怎能总沉溺在那些回忆当中呢?”
看着柳飘飘一副听不进话的样子,司寇寻忍不住有些怒了,这个样子和她小时候的样子相差何其多啊!怎么的,就过了那么六年,这人变化就那么大呢?六年前的她性格可不是这样的啊!
“飘飘,难道那件事对你的影响竟那么大么?为何……连我都似不认得了呢?”从前的你,可是会拉着我的袖袍对我叫道:寻爹爹。
现在的你,甚至连话都不说了。
柳飘飘不知道司寇寻的事,也不知道以前的柳芙蓉和司寇寻又那么一档子事儿。就算知道了,她也不当回事。她五岁那年可是生了场大病的啊,难道司寇寻不知道?
“飘飘,开心点,你爹也会放心的。”
她也想开心点啊,可是她根本开心不起来。她甚至觉得自己忘记怎么笑了,自从柳家出事后,她似乎就没有笑过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许她天生悲观吧。
“你难道想让他们死了也不安宁么?”其实,司寇寻不愿提起这些令人伤心的事儿的,但是看到柳飘飘那副样子就实在忍不住。柳谨隆和柳云方特地将最宝贝的柳飘飘交付给他照顾,结果却是让她整日封闭自己,不出门,也不见人。
这让他如何提得起脸面来见死去的柳府一家啊?
“难道他们不死就安宁了么?”声音很轻,但是却带着淡淡的忧伤。
话虽有些冲,但是却不失为一句实话。
司寇寻本被这句话带出一点怒火的情绪,却因柳飘飘淡淡的如春天破土而出的小草一般的声音给压抑住了。
然后仔细的回味了一下这句话。
柳谨隆身为朝廷重臣,还是先帝特封,多少人羡慕着啊。柳家的权利是如何的大,他还是知道的。柳云方虽然常年病不离身,但是一身的智慧直让人咋舌,想不服他都难。
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家啊,多少人想着他们家快点出事啊。
难道,柳飘飘就是在那种压抑的环境里变了性子么?
“飘飘,那些都过去了。”
“扣扣。”
“公子,上菜了。”小二道。
“进来。”
“是。”答完这句话,小二将门打开,身后跟着几个上菜的,将菜一盘一盘摆在桌子上。
他们摆得很好看,从上往下看就是一朵花儿的形状。小酒瓶放在司寇寻的手边,就像是那朵漂亮的花儿旁边有片衬托它的叶子。
明玉楼里的菜不管多少,不管荤素,总是一下子上齐的,这也是为了不让客人等候太久。主要原因也是为了让客人有更好的空间好谈话聊天。
若一下上盘菜,一下又来上菜的,客人烦,自己也烦。
等小二们上完菜后,一一退下。
司寇寻也放下刚才的说教,扬起了笑脸,拿起银筷夹了块长条状的食物放在柳飘飘碗里:“这道菜叫‘解愁’,你吃吃看。”
看着碗里的长条状的东西。那东西外面包着一层皮,有些透,水润润的。皮儿薄的能看清里面馅儿的颜色。
那颜色看着不是肉的颜色,有些淡淡的绿色,其中似乎夹杂着点点黄色。一看就让人食欲大增。
柳飘飘夹起那道“解愁”轻咬了一口,入口有些菜香味儿,舌尖碰触到了馅儿后感觉有些苦苦的,是苦瓜?苦味刚一过,就被一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