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阿胜砍去。
“胜叔叔,小心。”当我喊出来的时候,两把刀已经落了下来。我当时吓得闭住了眼睛,我是多么不希望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被砍为几段,也怕淋漓的鲜血染红青白色的车篷和我苍白的脸。
“哼哼,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抢人抢到霸王头,也不看看你胜爷爷是谁?”然而我想象中的一切并没有发生,耳边传来了阿胜豪放的声音,当我睁开眼看的时候,只见阿胜一手一个抓住了那两个山贼握刀的手,“呀。”阿胜低吼一声,双手发力掐向那两人虎口。
那两小山贼顿时痛得大吼,刀也“叮叮”地落在地上。
阿胜随之回手出拳,拳如火焰,痛击两山贼头部,那两山贼顿时鼻塌嘴陷,血流满面,扑倒在地。
“看来遇到点子了,老七。”瘦子山贼向刀疤山贼喊道。
“怕啥,我龚老七还没怕过什么人,看我的!”那个叫龚老七的一边说一边双手挥起鬼牙刀向我们砍来,那气势,那刀势,砍下来不仅能将人砍为两半,可能整个马车都会被他劈成两段。
“自不量力”,阿胜抄起马鞭,轻轻一抖,马鞭已向龚老七削去。
“啊”龚老七刀锋未落,手腕已经被马鞭缠住,阿胜用力一甩,龚老七把持不定,顿时被摔了个狗血喷头。
“小子,找死。”那个瘦子山贼,双手一挥,丢出了两叶飞刀,直射阿胜双眼。
“别欺人太甚了,在山东老孙家的传人面前放暗器。”车内传来我母亲的声音,只见母亲从车篷内飞身而出,向那两把飞刀迎去。“隐娘归线”母亲轻吟,双袖一转两飞刀已收入袖中。“银针射月”母亲双指一弹,两根绣花针,急射而出。
“妈呀,痛死我了。”那瘦子双手已被银针刺中,“一根小小的针怎么这么痛啊?”
“我刺中了你手掌合谷穴”,母亲道,“你们这些山贼无恶不作,难道你们没有父母妻儿吗?阿胜,去救那几个商人,这事我们不能不管了。”
“好的,夫人。”阿胜跳下马车,一手提起刀疤脸龚老七,一手提起那个瘦子,向另外一堆混战中的商队走去。
“停下来。”阿胜大吼一声。
那些杀红了眼的山贼竟然个个顿住了刀向这边望来。
这时,那个红胡子客商已满身是血,他叽里咕噜地喊着,跳到车的另一边,跪在另那个白脸客商面前,那个白脸客商一个胳膊已经被血染红了,身边的仆从也只剩下了三、四个,他并没责骂那个红胡子,而是轻轻地把他扶了起来。
停下来的山贼急急忙忙聚成一团,向我们这边冲来。
“老大,三哥和七弟都落在他们手里了。”一个矮胖子对一个红脸大汉说。
“他娘的,我们飞虎寨七英纵横太行一带,今天竟然碰到了桩子。”那红脸大汉恼恼地说,“对面的老弟,把我两兄弟放下来,今天这事就算了,不然我们飞虎寨和你没完。”
“哈哈,我阿胜就是山贼的爷爷,今天就让爷爷教教你们怎么做人。山岳在两边,黄河在中间。龙腾千万里,闯王第一家。(注,这里的闯王指高迎祥)见了爷爷还不参拜?”阿胜一边吟着诗句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腰牌。
“啊,他竟然拿着高闯王的令牌,见牌如见人,大哥。”矮胖子失声道。
“拜闯王。”红脸大汉喊道。
几十个山贼顿时跪倒在地:“儿孙们参见闯王爷。”
“这位兄弟,我们飞虎寨是射塌天李万庆李大哥的一支,我是飞虎寨老四过山虎胡石方。”那个矮胖子说道,然后他指着那红脸大汉说:“这是我们大当家的飞天虎刘黑山,兄弟你手上提着那两位分别是我三哥李秀才、七弟龚疤子。”
“呵呵,今天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