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霞还是非常的生气,坐在椅子上踹着气,使劲儿的瞪着自己丈夫,好像随时都要上去拼命一样。
“我不赞同大伯来,也是有原因的,其实咱们厂里现在缺的是财会,这个必须得失老实可靠的人。如果大伯来了,一定会参与经营,这样我们的厂长就只能是家族式的企业,说的严重点,从他们来的那时起,我们厂长也就限定住了。”
“胡说,这么点的厂子,还能限制啥,再说你姑姑不是也跟着忙活吗?”
“姑姑管的是营销,这个也是我要说的,暂时看还可以,可是随着规模的扩大,姑姑和姑父就管理不了了。我们还得找人。难道挣这么一点钱就可以啦?将来如果弟弟或者我们姐妹出国念书,你现在一年挣的钱都不够学费的,我们还得刷碗。”
其实程路眼下根本就没有要出国的意思,可是为了让自己家的事情简单一点,还是这么说了,不过他这样一说,程风清夫妻两个都渐渐的安静下来,专心的来听,
“我明白爸的意思,当然不是不希望大伯过的太辛苦,如果大伯愿意,自然可以拿钱出来,按照我们现在资金的多少,加上他们入股的部分,算上大伯一份也是可以的,但是……我想起了爷爷临终的嘱托。”
程路现在提起了爷爷程雨露,让程风清也正色起来。
“这和你爷爷有啥关系?”
“爷爷嘱咐我,要我照顾家人,照顾好咱们程家,爸妈你们也是看到了,这些年大伯对我们家还是很好的,现在日子宽裕了,大伯家也不和我们计较钱的事了,咱们程家这一家人相处的都很好,就连小哥程平,也是三五不时的在咱家住,这些大伯他们都是知道的,其实……我要说的是,我看咱们家最近可能要惹上官非!”
“你说啥?真的吗?你咋看出来的?”
程路的一句话可如同炸雷一样了,程风清与路霞吓的几乎要站起来了,
“我看了爸妈的面相,又起了一卦,都印证了。爸是身旺无制,易引发官非。所以我想,眼下我们要度过这个难关。其实意思说白了,也就是不要我们程家全军覆没。”
程路说完了,就回屋哭去了,躺在床上好等着她爹上门来道歉,这巴掌不能白挨。总得捞到点回报才行。
其实程风清夫妇两个嘴上不相信程路算的卦,看的相,其实他们心里早就相信了,这么长时间程路算得卦看的相,还有做的事和背后点灯熬夜的努力,他们都看在眼里。上次陈子明也说了,要不是程路提醒他,他也立不了那么大的功劳。一下子让厂里挣了十万块啊!
夫妻两个也忘了刚刚还脸红脖子粗要拼命呢!现在倒是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商量对策了。
“你看你,错过了孩子了吧!小路可是一直记着她爷爷交代给她的话呢!你没听吗?那意思是说,损了一家,另一家也可以帮着,要是两家全栓在这一个厂子上,有上门差错,我们程家可就真的很难爬起来了。”
路霞趁机埋怨道,自己丈夫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像天下间就他讲亲情似的。
“嗯,我也明白,可是大哥毕竟是我大哥,咋爹最担心我们兄弟两个处的不好,我知道这些年你也有许多的委屈,不过现在大哥一家和以前也不一样了,你说是吧?”
“对,我知道,你和大哥说一下这个意思吧!”
“你说明白了就行了,小路说了,入股就入股呗,不愿意我们也不强求,小姑子要是愿意,也入。”
路霞这么说好像是很开明的,不过都是因为以她家现在的资产,无论是谁再入股,也只能是小股了,路霞又唠叨了半天,在丈夫面前只说地自己的女儿简直比窦娥都冤枉。不过话说回来,程路的话在路霞看来也是多方的考虑的,向着自己家是有的、不想阻碍厂子的发展也是有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