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饭菜端回去,我过会儿亲自去厨房为他准备饭菜。”
雅儿便端了饭菜离开,临走时还一步三回头地往园子里张望着。
阳光穿透晨雾,墨竹上的露水渐渐散去,宇文楚天的茶已经冷透了,她的脚也站得没有了知觉。
终于,她听见宇文楚天在房内道:“你可以进来了。”
她即刻推门而入,只见小阳的脸色已恢复了红晕,呼吸也平和了,只是还没有苏醒,沉沉昏睡在床上。
宇文楚天坐在床边,他脸色看来很不好,毫无血色的惨白,身上的素锦长衫全被汗水浸透,紧紧包裹出他修长的身形。他缓缓的放下了刚刚运功疗伤的手掌,轻轻呼气又深深吸气,眉心和鼻尖浸着细密汗丝,难掩疲乏之色。
“你还好吗?”她看着他眉心沁出的汗滴,不禁有些担忧。
“我没事,”宇文楚天轻声道:“只是刚才运功为他护住心脉,耗损了些内力,调息修养半个月,等内力恢复了就没事了。”
她不懂武功,却清晰记得萧潜曾说过:内力对一个习武之人尤为重要,若是内力受损,便等同于受内伤,比外伤更难治愈。
“半个月,真能恢复吗?”浣沙问。
“嗯,若是半月不动用内力,静心调养,可以恢复的。”
“不用内力?那若是有人想要与你比武,或是想要杀你……”
“若是有人想要杀我,那这半月便是最好的时机了。”宇文楚天轻轻一笑,语气极为清淡,似乎谈论的是别人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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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堪回首(二)
浣沙却感觉心口一紧,莫名地有种不祥的预感。︾樂︾文︾小︾说|
“如果我没猜错,是萧朗带这个孩子来找我医治的吧?”宇文楚天缓缓挽起衣袖,问道。
“你怎么知道?!”
“我认得这孩子,他的父亲是北齐的名将,高氏宗亲,因为皇上忌惮他位高权重,将他赐死,他临终前将襁褓中的儿子交给萧老将军照顾。”他抬头看了一眼浣沙,“如今这孩子中了剧毒,萧老将军和萧潜都在边关打仗,能送他来兰侯府,请动你来求我的——自然只有萧朗一人。”
浣沙难以置信地看着宇文楚天,这种托孤的秘事关系到萧家九族的性命,萧潜都未曾对她提起半个字,而宇文楚天却了如指掌。她细细品味着眼前的男人,一个看似清风朗月,独守清静的男人,又似乎无事不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她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她正疑惑间,宇文楚天取了一盏白玉杯,手放在杯口处,挥剑将自己的手腕割开,鲜红的血液从伤口涌出,一滴滴落入白玉杯中。
“你!”浣沙顿时大惊,惶然握住他的手腕。“你这是做什么?”
似乎没有想到她会如此,他被她握住的手一颤,几滴鲜血落在了洁白无瑕的杯壁。他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灼热的光芒,但却很快沉寂下去。
见他缓缓抽回自己的手,浣沙这才意识到自己唐突,急忙退后一步,与他保持距离。
一时间,房间极静,静到能清晰地听见鲜血滴落白玉杯的声音。
待玉杯盛满了血,宇文楚天才扶起床榻上的小阳,将一杯血喂着小阳服下。
将小阳放回床榻上,他又为小阳把过脉,才回答她刚才的问题:“我娘在怀我的时候,曾服用过苗疆的圣物火莲,所以我的血天生异于常人,可以疗伤解毒。”
火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