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吐出一口白霧,霧氣繚繞,纏著雪花,落在掌心,化了,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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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日佳節,舉國歡慶。
京城四大城門紛紛燃放煙花爆竹,大街小巷掛滿五彩六色的燈籠。
一派歡歌笑語,其樂融融的祥和景象。
溫暖將盛庭皖的大氅系好,撣掉落在她頭上的浮雪,摸了摸她有些好轉的手,「方明和的藥有好好吃。」
盛庭皖雖然知道溫暖說的是什麼,但心裡仍是緊張了一下,「恩,那藥對我很有效,手腳都不冷了。」
「那就好,方明和過完年就要回西州了,他已經將製藥單留在太醫堂,以後你服用也方便許多了。」
方明和畢竟還是軍醫,西州離不開醫師,他遲早要回去的。
盛庭皖:「嗯,好的。」
溫暖給她戴上帽子,與她十指緊扣,「走吧,去前面看看,好像有雜技表演。」
盛庭皖莞爾一笑:「好。」
兩人像不知疲倦似的,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胡亂瞎逛,一會看看雜技表演,一會看看吟詩作對,一會賞花燈猜燈謎,一會又去護城河放了花燈。
溫暖拿著剛才贏下來的桃花花燈,牽著盛庭皖走在回皇宮的路上。
哪怕夜色已深,鋪滿道路的白雪和天上傾瀉而來的月光交相輝映,襯得眼前人美若天仙。
盛庭皖停下,對上溫暖看過來的視線,緊張道:「今晚月色這麼美,我不想回宮,能不能去你的丞相府,我們一起喝酒賞月好嗎?」
溫暖意有所指道:「只是喝酒賞月嗎?」
盛庭皖看著眼前人,紅色的大氅襯的她容貌更加昳麗,那狀似桃花的眉眼風情萬種,勾的人心猿意馬。
她吞了吞喉嚨:「嗯嗯,喝酒賞月。」
溫暖彎唇:「好。」
兩人轉道回了丞相府,溫暖叫人準備了好酒好菜。
她是故意的,這酒叫做何愁酒,讓盛庭皖尷尬不已,不停地和溫暖道歉,說自己當時太過衝動。
溫暖淡淡一笑:「無事,我只是覺得這酒好喝,跟陛下給我下藥沒有半點關係。」
盛庭皖:「」
世人常道,凌相爺小肚雞腸,記仇的很,如今她也算是感同身受了。
何愁酒有些涼,盛庭皖提議要熱熱酒,本來溫暖打算喊嚇人來熱酒,盛庭皖卻拒絕道:「不用,我來給你熱酒。」
溫暖單手支頤,「微臣何德何能啊?」
盛庭皖架起火爐,「朕的凌相爺自然有大能大德。」
她笑她:「既然有大能大德,那陛下只是用熱酒就給微臣打發了?」
「那相爺打算要什麼?」
溫暖半躺著軟塌上,假意思考實則故意忽視盛庭皖的小動作,「那微臣得好好想想了。」
盛庭皖動作迅速,趁著溫暖沒注意到,把熱好的酒倒入酒杯,遞過去,緊張的聲音都有一絲顫抖,「不如相爺邊喝邊想?」
溫暖看著遞到嘴邊的酒,故意逗她,「陛下如此熱情,讓微臣有些害怕呢?」
「怕什麼?」
「怕裡面有毒。」
盛庭皖心裡一驚,故作鎮定道:「要是朕真的下了毒呢?」
「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溫暖握著盛庭皖的手腕,喝下這杯酒。
盛庭皖看著溫暖眼角泛紅,眼中泛起水色,宛如桃花綻放,「哪怕這杯是斷腸酒,只要是陛下親自餵的,微臣自當一滴不剩。」
「好好喝嗎?」盛庭皖被溫暖蠱惑的渾身發燙顫抖。
她緊張的身體緊繃,心臟狂跳。
溫暖感受著體內湧上的欲望,她垂眸,看著空蕩蕩的酒杯,「陛下,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