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州雖遠,但在這裡能護住天陽國。
溫暖剛回到這個任務世界的時候,並沒有在西州,而是離西州幾十公里以外的丘寧城。
她知道世界主線劇情,知道天陽國大軍會在西州覆滅,所以她特意趕來西州,給盛庭皖賠禮道歉。
盛庭皖羽睫一顫,執黑棋落在白棋上方,「這裡離天元太遠,沒有施展的方向。」
西州偏遠貧瘠,荒煙蔓草,飛沙揚礫,風雪交加,寒夜凍人血骨,你身居廟堂高處,站在朝陽里,從未沾染過冰霜風雪,怎能受得了這裡的荒涼?
溫暖將白棋落在黑棋右邊,「怎會沒有方向,白棋至始至終都在看著天元。」
「但是越來越遠了。」盛庭皖執黑棋堵住白棋的右上角。
「不遠,」溫暖執白棋落在下方,「只要黑棋手下留情。」
「可惜了,」盛庭皖毫不猶豫的堵住白棋的後路,「黑棋心太黑了。」
溫暖笑了笑:「那白棋就主動回到天雲。」
她將白棋落在盛庭皖剛才下在天元處的黑棋左邊。
盛庭皖落子的手一顫,將黑棋下在了自家黑棋的右邊,低聲道:「物是人非。」
「物是」溫暖並沒有堵黑棋的路,而是繼續走自己的路,「人卻未必已非。」
盛庭皖見溫暖並沒有堵她,試探地將黑棋落在可以最快「連五」的路上,「但已經背道而馳。」
「一次而已,」溫暖依舊沒有攔截盛庭皖的白棋。
盛庭皖看著棋盤,此時她只要落下黑棋,便可以取得勝利,而在這個過程中,溫暖一直都沒有攔截她。
她將黑棋落下,已成定局,「為何不攔我?」
溫暖放下手中的白棋,「想再來一局。」
她看著一臉詫異的盛庭皖,嘴角挑起,「陛下,要不要再來一局?」
盛庭皖垂首,耳垂卻悄悄泛紅,「來來唄。」
幹嘛還要故意輸給我?!
明明之前每次玩五子棋,你都氣勢洶洶將我殺的片甲不留,如今放水一次,竟讓人如此如此心煩意亂。
盛庭皖看著收拾棋盤的溫暖,心裡憋屈,還以為溫暖是故意的,是特意哄她開心的,沒想到就是讓她繼續陪她玩?!
「開心嗎?」
盛庭皖還在埋怨溫暖,聽到溫暖的問話,怔楞了一下,「什麼?」
「贏了,開心嗎?」
「雖勝之不武,但」盛庭皖故意氣她,「贏了,自然是開心的。」
溫暖笑笑:「那就好。」
「什麼意思?」
溫暖抬眸看她,那雙迷人的桃花眼,水光瀲灩,輕聲淺笑道:「開心就好。」
「」
盛庭皖如同被燙到了似得,飛快低下頭,不敢與溫暖對視,慌亂的將黑棋落下,「下棋,這次這次不許再讓我了。」
「好。」
-
夜還長,但人卻累了。
落子的空擋,溫暖看著盛庭皖手抵額頭閉眼睡著,臥蠶處有淡淡的黑沉,這幾日她定是沒有睡好覺。
溫暖想到這幾日沈之瑾的嬌喘聲,冷不丁地笑了下。
要說累,沈之瑾應該更累。
不過,他今夜到是能睡個好覺了。
溫暖走到盛庭皖身邊,一手伸進她腰間,一手伸進她腿窩,將她抱起來,輕輕地放到床上。
她躺在她的身邊,摸著她仍是冰涼的手。
溫暖深深地嘆了口氣:「這毛病就沒辦法徹底消除嗎?」
【說不定她胸口上的疤痕還在呢,】系統也跟著嘆了口氣,【這是自願的,就像你身上的紋身,你要是不願意消除,我們也不會自動給你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