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而是各村寨中的长者。在这个年代,人们的夭折率很高,所以平均寿命很短,但真正的长寿者往往年纪却也不小。
众族老活得足够久,经历的事情足够多,拥有丰富的经验和知识,所以在部族村寨中很受尊敬,按上述鱼贯文字的说法,他们也算是“旧时代”的知识分子。来者都是炎帝旧部的族老,他们原本都是打算拦路诘问伯禹的。
在这个时代,很多普通村寨族人一辈子的活动范围,往往也超不出家乡周围几十里,平日所闻所知,还是历代口口相传的往事。由此也可知,崇伯鲧组织这样的族人迁徙,是多么地艰难,而如今伯禹还要在大江两岸再来一次。
这些族老在村寨中受人尊敬,他们拥有历代传承的经验和知识,又世代生活在相对封闭的环境里,同样有一种固执的自我认知,那就是仍以炎帝旧民自居。他们拦路诘问伯禹,当是受了相柳的暗中挑唆。
而对于这种人,最好的说服方式,便是利用他们自己的固有观点,伯禹很干脆地出示了炎帝令,众族老当即率民众下拜。伯禹当然不是要以炎帝令号召他们,如今已非炎帝当朝,那样就有谋逆反叛的嫌疑了。他只是要让各地民众能耐心地、不带着抵触情绪地听他介绍治水方略。
伯禹也没有忘了自己一路上都在做的事情,每到人烟聚集处宿营,便在树干上刻下教化之典并向民众介绍,此时身边又有了各地族老追随。
各地族老跟着伯禹做什么?伯禹不仅对他们介绍了治水方略,还做出了治水之后的承诺。但这些承诺要想真正的落实,还要到相柳那里邀集各部族首领共商。于是众族老便跟着伯禹一起要见相柳与各部首领,他们也要参与商议。
还好众族老出门,都有族中青壮后生跟随照顾,再不济都能弄一辆牛车拉着,路上倒也不给伯禹添麻烦。巫知隐迹不见,伯禹只带了一名随从伯益,也只有一辆马车,可是等他到达相柳部君首驻地时,却跟着一支浩浩荡荡数百人的队伍。
还没等相柳反应过来,伯禹就已经到了,而且是带着各地族老一起来的。相柳本想煽动各地族老为难伯禹,不料这些固执的老人家反过来却为伯禹壮了声势。各部族首领此刻都聚在伯君府中,闻伯禹大人率众族老进城,相柳也不得不率众出府相迎。
相柳窄额、尖颌、削肩、细腰,身材却十分高挑,个头八尺有余,形容十分特异。在伯君府门前的广场上,他向伯禹行礼道:“伯禹大人远来辛苦,为何不事先派仆从打声招呼,令我等可以前往迎接?您怎么把各地长者都带到这里了,我还听说您出示了古时炎帝令,不知天子是否知情?”
相柳从没见过伯禹,但他一眼就能认出来。崇伯鲧虽说治水九年无功,但绝非无作为,他本人以及分化形神之身行遍天下各部,各地很多民众都认识他。而认识崇伯鲧就等于认识伯禹,所以伯禹无论走到哪里,几乎都不需要做自我介绍。
伯禹还礼道:“当年榆罔归附轩辕先帝,应将古传之炎帝令呈于天子,只是炎帝令当时不在榆罔手中,如今被我寻得,待治水之后,亦当此物交于中华天子,以示炎黄一家、天下一统。至于各地族老,并非追随炎帝令而来,而是闻众君首聚此,欲共参、商治水之事。”
这时巫知的声音在伯禹的脑海中响起道:“这个相柳,目藏凶光,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真没想到,炎帝旧部中还有这样一位伯君,其修为法力惊人,几不弱于当年修蛇。真要是动手,连我恐怕都斗不过他呢,项多只能凭着真仙修为带着你跑路。”
伯禹在心中暗语道:“当年帝江位列中华四大战神,又如何?我是来治水的,不是来与相柳斗法的,凭的不是武力,否则我父崇伯鲧亦是中华四大战神之一,恐怕早已治水功成。”
巫知犹自说道:“我虽不认识帝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