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么小心翼翼,以琴酒的驕傲,他應該親自動手才對確保萬無一失才對,為什麼那晚沒有出現,又在哪裡。」
為什麼讓貝爾摩德出手,難道他不知道僅僅只有那女的一人,是攔不住他的嗎?
難道說,那個男人是故意的?
「這一段時間,後續的追殺力度也不對,太輕鬆了。」
他可不會以為是琴酒突然良心發現,惟一的可能是他別有目的。
拋開其他所有邊邊角角的問題,這一次的任務中,應該不放過任何一個叛徒的琴酒讓自己輕鬆的活下來了。後續本該激烈的追殺也只拋出了幾個無足輕重的棋子。
這一切看上去,簡直就像是組織在收縮一樣!
「也就是說,不是他不想來,而是那個傢伙有著比殺我更重要的事情,直到現在都抽不開身。」
而在什麼樣的情況之下,會讓一向囂張的組織突然收起了肆意的觸角?
就像是一道閃電直接劈進他的腦海,眼前貼滿了各種各樣的標籤,人物關係一團亂麻的白板在此刻的赤井秀一眼中已經完全消失。
所有的思考化作一句話,組織的高層出事了。
「這樣就能解釋得通了。」
赤井秀一突然動了,他粗暴地將白板上所有的便簽紙全都撕下,只留下最中心的琴酒照片,以及他旁邊留下的一個大大的問號。
米國是組織的大本營,fbi的高層都知道。
作為組織的高層,琴酒來到這裡本不應該需要動用這麼麻煩的手段——其他的組織高層可能還會出於各種各樣的願意,不敢輕易離開自己的負責範圍。但是那個男人本就負責著清掃工作,出行的難度可以說是整個組織中數一數二的低。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組織要動盪到什麼程度,才會讓他這麼謹慎的動作?
難道是那位先生?
「這個推斷……」
合情合理,但是毫無證據。
懷揣著難以置信,赤井秀一在琴酒照片的上邊寫下了那位先生,並標註不明二字。
fbi已經查到了那位先生和日國有著極深的牽連,這才有了前一段時間私下裡對日國幾大樹大根深的財閥和姓氏進行調查的舉動。
但也僅僅如此。
因為,他們一直以來都認為那個不知到底是老人、小孩、男性、女性,只能被冠以『那位先生』名稱的組織頭腦在根基很深的米國,而不是有著淵源,卻沒有多少組織的觸角存在,需要琴酒重新建立的日國。
正是因為組織在那個國家勢力薄弱,他才會被派過去當臥底,以期拿到證據不是嗎。
但是,如果他們的想法都是錯誤的呢?
沒有人規定那位先生一定要待在組織勢力深厚的地方,長久以來的思維定式讓他們忽略了這一點。
按照琴酒對組織的忠誠,以及在日國一反常態的舉動來看,他極有可能知道那位先生在明面上的身份,並一直躲在暗處保護。
這樣的話,琴酒的迥異於尋常的態度就可以解釋了。
那位先生根本就不在米國,而是在日國。
他之前猜測琴酒有所謂的重要『弱點』,還一度覺得自己的推理很不可思議。
現在想想,如果那個所謂的重要的存在就是組織的頭腦,可不就是非常重要,連對他非常忠誠的伏特加都不可以告知的重要『弱點』麼!
緩緩地將那位先生和那個問號之間畫了一個等號,赤井秀一退後一步看著白板。
「還真是,嚇到我了。」
他喃喃地說。
遠在日國神奈川,宇佐見宅邸的月見還不知道自己的腦袋上莫名就多出了一個在地下世界令人聞風喪膽的跨國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