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習慣了陣哥超乎常人的癒合速度,月見輕輕地摸了摸蒼白肌膚上留下的細細血線,就將人往浴室里推。
「浴衣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先去洗個澡。」
轉身從床頭櫃裡掏出一個醫藥箱來抱著,他笑得窗外美麗的景物都為之失色。
「然後我們再談談到底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陣醬!」
扒了扒頭髮,將長長的劉海用五指梳向腦後的琴酒聽見久違的稱呼,動作忍不住頓了頓。
回頭看看笑靨如春花的小鬼,他難得心虛地默認了小鬼的安排。
——按照約定,他不可以獨自去找藍染惣右介那個死神。
不過,對方都已經挑釁上門了,不接下來,豈不是顯得他很無禮?
傾瀉而下的流水、隨之蒸騰起來的熱氣遮掩住了男人臉上帶著狂氣和凶暴的笑容。
還真是相當不錯的身手啊,雖然兩人都只默契地使用了格鬥,而沒有摸出武器或是使用其他的力量,但是,光這一項就足以雙方好好的體會了一下什麼叫做酣暢淋漓。
即使是不怎麼使用白打(即徒手格鬥)的藍染,也不得不承認,少年的『監護人』比起一個人類來,更像是一個行走的人形兵器。
還是加持了高智慧,極其擅長智謀和策略的那種。
他還挺欣賞這個名為琴酒的男人,這個人情商、智商、力量都不缺,是個能夠統籌全局的人物。就像是一把雙刃劍,如果用得好,那麼無疑會是一個非常令人放心的下屬。
但如果沒有足夠的能力和魄力去馴服,那麼這把散發著凶戾氣息的劍遲早有一天會噬主。
這麼想來,還真是有點同情那個男人如今所在組織的頭領。恐怕那人做夢也想不到,自以為早就已經緊緊抓在手中的忠犬,其實早在很久以前就被一雙小手給提前馴服了吧!
對那個少年的保護之心的確讓琴酒變得如今這樣更加強大、內斂,同時,也斷絕了其他人真正獲得這個男人忠心的可能。
他早就將心留在了少年身上,然後在外毫無顧忌地散播恐懼。
所以,比起一成不變的死神來,果然還是人類更有趣一點。
即使絕大多數淪於平庸,但是偶爾也會出現月見那種叫人捨不得放手的類型。
——就是身邊看著的人多了一些。
貨真價實被盯得渾身發毛的月見轉身,無奈地再一次將一臉怨念的壓切長谷部推著肩膀按到一邊坐下。
「阿路基」
那個男人有什麼好!一回來,就讓阿路基上上下下地忙著忙那!
就算是阿路基的兄長,壓切長谷部也忽略不了那一股令神都皺眉的血色殺氣。
「因為陣哥是家人。」
圍著圍裙的月見重新站在闊別了一段時間的廚房裡頭,帶著久違的愉快。
「照顧家人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不是嗎?」
他從湯鍋中舀出一點盛在嘗味的小碟子,淺淺一抿,立刻彎起眼睛,將碟子湊到付喪神的唇邊。
「來試試,味道怎麼樣?」
愣愣地將碟中的湯品全都喝下,咕咚一下咽下去之後,長谷部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這就是人類的間接接吻?!
噗嗤一聲,付喪神的腦袋頂上冒起了白煙。
「……我,我去整理一下道場!」
舉著碟子的月見滿目茫然:「……長谷部?」
這到底算是覺得味道還可以還是不行?
而且,大晚上的,整理什麼道場啊!
「隨他去。」
琴酒靠著廚房的門框,聲音低沉不渝,「倒是你,以後少做這種容易引人誤會的事情,否則我不介意想辦法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