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大學附屬醫院。
「周日上午?」坐在父親辦公室的沙發上,等著和父親一起出門吃完飯的忍足侑士挑眉,合上了手中的書籍,「那天您不是已經有約了嗎?」
電話那頭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讓父親打亂一向井井有條的時間表。
「一個客戶而已。」
忍足醫生沒有理會兒子的打探,看了看他手中的推理,毫不留情地嘲笑自己的兒子。
「你不是一向只看純情戀愛嗎,怎麼看起推理來了?」
「……換換口味,不行嗎?」
「也是,反正看了那麼多愛情,也沒見你談上半個姑娘。」
「父親,過年我才十四歲。而且,半個姑娘就是恐怖片了。」
「……哦。」
不過,忍足侑士還是很快就見到了那個『何方神聖』。只是,不是在父親工作的醫院裡,而是在小夥伴跡部景吾的別墅中。
「不去接你就不知道要來,是,照橋月見。」
就算再天然也該知道,這是一條送命題無誤了。
無辜地眨眨眼,照橋伸出雙手,笑得純然天真:「幾年不見,不給我一個擁抱嗎,景吾。」
然後,忍足侑士就看著入學冰帝以來,一向霸酷狂拽、華麗騷包無人能及的跡部景吾一邊說著:「呵,連轉移話題的本事都沒有嗎?」
一邊快速上前幾步,給了人一個惡狠狠的擁抱。
忍足侑士:……哦豁,這可真是少見了。
跡部給忍足和照橋分別介紹過,就迫不及待地拉著他往網球場走去。
「今天我一定要讓你見識到網球的華麗,根本就不是籃球這種運動可以比擬的!」
「……這話你可千萬別在征醬面前說。」
話是這麼講,跡部景吾到底還是沒有硬拉著沒這麼接觸過網球的月見,和他來一次指導賽什麼的。畢竟就算照橋的身體素質不錯,和跡部這樣已經學習了幾年的老手也根本不能比。
虐菜沒什麼意思,但是和忍足這個勉強能趕得上他步伐的對打,跡部就沒什麼可顧慮的了。
華麗的大招一個接一個地往外放,鬧得本以為只是一場練習賽的忍足侑士苦不堪言。
等比賽終於以6-3結束之後,他才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這傢伙,今天簡直跟孔雀開屏似的。
一抬眼,就看見球場對面,接過照橋遞過去的水和毛巾,跡部大爺笑得一臉志得意滿。
好,畢竟是幾年不見的朋友了,原諒他!
不過,照橋這個姓氏總覺得有點耳熟啊,哪裡聽見過呢?
喝了兩口運動飲料,補充了一下流失的體力,忍足侑士不禁站在網球場邊陷入了沉思。
照橋……照橋……
一個熟悉的名字就在他的嘴邊,卻一時間怎麼也吐不出來。
難道是父親的哪個客戶嗎,哪天提起過被他不小心聽到了。那也不太可能啊,父親在這方面一向很謹慎的。
也就是在幾年前,照橋導演夫婦雙亡時,父親才遺憾過……
「啊,是照橋信介!」
終於想起來的忍足侑士整個人念頭都通達了,一轉身,正要和小夥伴確認,就發現空蕩蕩的網球場上只剩下他一個人。
忍足侑士:「……」
三分鐘前。
被拉著走的月見看了看身後呆呆站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忍足侑士,猶豫道:「就這麼把他留在這裡沒關係嗎?」
「沒事,曬不化的。」跡部大爺的回答簡單粗暴,深刻地詮釋了什麼叫做偏心眼,「他不是在想事情麼,等他想明白了自己會知道要進來的。」
大爺他更關心的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