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晚上好,惣右介君。」他抬頭招了招手,眯眼笑著,醉態毫不違和、渾然天成,「沒問題的啦,只要我不被發現地偷偷摸進對舍就好了啊哈哈哈哈」
藍染失笑,搖了搖頭,無奈地勸了一句,把老好人的人設站得穩穩噹噹。
「再被伊勢副隊長抓到的話,大晚上可沒人能來幫忙說話。」
「哎呀,不會有事的。倒是惣右介君你啊,這麼晚了,不睡覺難道是出來賞月嗎?」
說完,大約是自己都覺得可笑,不由壓著嗓子笑出聲來。畢竟,全靜靈庭的死神都知道,五番隊的隊長因為太過好脾氣,包辦了十三番隊近乎半數的公文量,以至於常常加班到深夜。
藍染也沒去管自娛自樂很開心的京樂,抬頭看那一輪明月。輕聲的呢喃幾乎在剛說出口的瞬間,就消散在了風中。
「今晚的月色可真美啊!」
現世,帝光學生會長室。
「園藝社?」赤司的不解,在看到月見遞給他的課程表之後徹底消失了,「也好,園藝社比較清閒,你也可以用這段時間來做點別的事情。不過,光這一個社團的學分並不夠,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這張單子上並沒有心理學這一項,但剩下的那些光看起來也足夠嚇人。
赤司沒有質疑單子上新出現的射擊和劍道是怎麼回事,而是關心起了月見的學業安排。
上一學年他雖然只參加了一個弓道部,但是有全國冠軍這個加分項就不需要再參加別的社團來補足學分。現在的話,園藝社的確是清閒了,卻沒有賽事,學分未免有點不足。
「本來我是想來競爭學生會副主席的。」月見拖腮,看著單子微微有點發愁,「現在的話,無論是射擊還是劍道,都是新手上路肯定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
實話是,射擊其實已經在年前就可以獨立訓練了。但是他需要這個時間差來掩飾真正消耗時間的大頭:心理學。
而這個,他暫時還不希望被征醬知道。
「在考慮結束哪門課程?」赤司一邊看,一邊回想自己的課程單。從一開始兩人絕大多數的重疊,到現在,除了主要的帝王學、政治、法律、金融,還有算是藝術修養的小提琴,其他的課程,兩人早就已經不大一樣。
單子上小提琴和書法打了圈,他想了想,又在法律和金融上劃了兩道。
「征醬?」
一直以來,這兩門課程就是兩人在赤司宅、同樣的老師教授下一起學習的。學到現在已經可以算是專業,月見也考慮過是不是有必要繼續下去,只是……
無論小的時候,是多麼的青梅竹馬,等慢慢長大了,總會慢慢的漸行漸遠。
月見只是沒想到,事情會發生的這麼快,並且是征醬來率先做出的這個決定。
「其實,這兩門課我們都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了。」赤司一抬眼,就看到了自家竹馬一臉悵然的表情。本來一本正經的考慮,吐出口就變成了哭笑不得的勸慰。
就是因為知道眼前的這個人,絕對會礙於幼時的承諾,不會主動提起刪減這些對他們來說已經用處不大的課程。所以,這就需要赤司去主動考慮這方面的內容。
這一點,赤司心知肚明。
「我們不需要去華爾街尋求一份工作,也不會走上和法律相關的職業道路。這兩門課程學到現在,本來就差不多夠用了。實在有需要的話,以後上了大學還可以繼續深造。」
現在再學下去,浪費時間,也沒有必要。
「我知道的。」月見嘆了口氣,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只是,總覺的,以後相處的時間變得越來越少了。」
「……之前是誰會因為擔憂失去自由的行程,而瞞下了那麼大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