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有個固定搭檔,代號伏特加,負責所有的雜活。」
摩根接過霍齊納手中的文件,上面是法醫連夜工作趕出來的報告。
「頭目身上槍傷和女傭身上的對比,誤差不超過半毫米。這個叫琴酒的男人很厲害,可以說,太厲害了。」
「他最可怕的地方在他的頭腦,殺人對他來說只是基本操作。」
赤井秀一簡單介紹了一下琴酒的壯舉,然後總結道。
「近十年來,在他成為組織的清理人之後,各國在組織中的臥底消耗率直線上升。就在我臥底期間,我親眼看著一個男人為了保護自己的同伴還有我的身份,用子彈射穿了自己的心臟。」
「高智商犯罪,我恨這個類型。」
這意味著嫌犯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留下的線索更少,抓住他們的可能性更低。而眼前的這個,一個跨國犯罪組織的清理人,擁有著高超的反偵察技巧。很有可能有著心理學、痕跡學等相關知識,絕對受過反審訊訓練。
幾乎約等於一個死胡同。
不過,再艱難也要試一試。
「你有多少把握,照橋月見的保護人就是琴酒?」
霍齊納追問赤井秀一。
如果運氣好,沒準他們這一次能夠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這對數年來沒有多少進展的他們來說,意味著很大的一步。
也就是說,他們必須慎之又慎。
「我不能保證他的保護人就一定是琴酒,但是這孩子的身手,一舉一動都是琴酒的味道。」
赤井秀一仔細地觀察重複播放的視頻,拿出遙控器拿下暫停鍵,視頻中的少年以貼近匪徒的姿勢搶先拔出了他槍套中的槍。然後,他又調出另一幕,少年單手按著身下人的脖頸,接力跳了起來。緊接著,是少年瞄準逃跑男子的背心,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他將這些地方一一指給在座的探員看。
「琴酒是一個世界頂尖的殺手,他很少會有什么小動作,但並意味著沒有。可以說,他的小動作同樣是為更有效的殺人而存在的。」
「這三個地方,照橋月見的動作,看見了嗎?和琴酒一模一樣,在和他出任務的時候,我看到過不止一次。」
摩根仔細地將這幾個片段來來去去地看過好幾遍,然後不得不承認,赤井秀一說得話都不是無的放矢。
「赤井探員說得是對的,照橋月見所作出的反應沒有一處出於偶然。他條件反射的選擇了更容易奪取性命的地方,然後在想起不能殺人之後,選擇了更加麻煩處理的方式。事實上,我相信,如果他殺了這些人的話,恐怕要比將這些人打暈所花的37秒要更加迅速。」
「把照橋月見所有的能力翻上幾番,你們就能看見一個貨真價實的琴酒了。」
赤井秀一的話讓在場所有的探員陷入了沉默。
「至少,照橋月見不殺人。」
過了一會兒,小博士開口,打破了辦公室中近乎凝滯的氣氛。
「我們昨天分析過,事實上如果他只想保全他自己的話,他根本沒有必要上那輛車。我們知道,那些人是用小安德魯威脅他上車的,而那時候漢尼拔就在他的身後。如果他當時不上車,也沒有人能夠責備他。」
照橋月見同樣也只是一個未成年。
「在小安德魯被放下之後,他同樣有無數的機會離開那輛車,沒有必要跟去那個組織大本營。所以,我們判斷,照橋月見應該有著相當的同理心。很有可能,他並不知道他的保護人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存在。」
「這不是不可能的,一個具備同情心的孩子,只要他的保護人不傻,就會將自己的另一面藏得好好的。」
赤井秀一沉默著消化了一下幾個側寫員得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