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不,明明是同一個人的聲音,可是人怎麼可能同時發出兩個聲音來?
要不是肯定自己的記憶力不會有問題,月見幾乎要以為自己幻聽了。
沒有給他太多的思考時間,聽見小道場這一邊動靜的劍道部部長已經三步並作兩步,直衝月見他們而來。
他看著月見和藥研兩人的表情簡直快要熱淚盈眶了,要掉不掉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可憐。
「照橋同學,我們劍道部最危機的時刻到了!」
做部長的一臉凝重,口吻異常嚴肅,然而聽的人卻想著,原來就是劍道部部長的聲音,難怪這麼耳熟。
完全重點錯。
藥研拿著木製的短刀隔開對面那個部長伸過來,想要握住自家大將的書。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抬了抬眼鏡,微笑。
「是你們劍道部,月見大人可不是劍道部的部員。」
「好歹曾經也被同一個老師教導過,也算得上是同門了!」
被隔開的劍道部部長面不改色,鎮定自若地將手收了回去,口氣腔調依舊悲催十足。
「沒幾天就要比賽了,結果主將前一段時間洗澡的時候滑了一跤,摔斷了腿。如果只是主將缺席,次席頂上也行,反正也準備好了替補。但是,就在昨天,次席出門被車撞了,被救護車帶走的時候,拉著我的手……」
這是真的很倒霉了,一向鎮定的藥研都抬了抬眉毛,沒忍住自己的驚訝。
用現世的話怎麼說的來著,對,就是水逆。
「人沒事吧?」
正在滔滔不決的劍道部部長對上對面少年純然關心的眼神,楞了一下,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老實道:「骨裂,問題不大好好休養就行,但是比賽……」
他苦笑了一下,意思很明顯,是絕對趕不上了。
劍道部的部長是三年,這時候本應該引退了,但是為了這件事,毅然而然的站了出來。
帝光的劍道部和籃球部不一樣,並不是什麼特別強力的社團。去年得到了藍染的教導——即使人家只是因為想要教照橋月見,順便帶了帶他們這個社團。精明的劍道部部長很容易就看出了這一點,但是他還是很感激藍染老師,給了他們一個變強的機會——好不容易得到了銀牌,那還是他們從來沒有打入過全國大賽的情況下。
今年,按照藍染老師的教導,練習地更久的他們應該有望衝擊全國冠軍的!
若是因為這些倒霉事沒有得到這個冠軍,他這個做部長的上了高中之後,都沒有辦法面對劍道部前輩後輩們的目光。
不管怎麼樣,他都要請面前的人接下大將這個位置。
「那你也應該知道,我練的是古劍術。」
平時給劍道部的部員們做對練的時候,因為不用像他們那樣遵守規則,對他來說倒是要簡單許多。
但是,比起他們這些運動競技類的比賽,他哪怕拿著一柄竹劍,也能用來殺人。而克制本能,卻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我知道。」
劍道部的部長面色很是真誠,在來之前,他就已經想好了該這麼說服這個看起來好脾氣,但其實很有自己的主意,並不好動搖的學弟。
「但是,你做了那麼久的陪練,對手的套路肯定了解。在比賽場上,對你來說,那些對手和我們沒有什麼區別。」
只不過,要用更加『規矩』的方式,去大達成勝利而已。
劍道部部長很確定,只要照橋月見願意,想要做到這一點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月見沒有一口回絕。
回到照橋宅之後,藥研方才不解地問道。
「大將這是在考慮,想要接下這件事嗎?」
按照自家大將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