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君的問題,之前他們兩人之間有說起過。成神這個過程已經沒有辦法停止,現在唯一能做的,是儘量減少對靈力的使用,減緩靈力和身體之間的互相結合——從現在的情況看,是靈力對身體的反哺。
至於原因,就是琴酒所想的,一個出於巔峰狀態的身體對發揮力量的作用是難以忽視的。
其實就是少年和成年兩種形態之間的差別,僅看力量的話,少年不及成年,這是一般規律。
但終究,對少年那樣的存在來說,真正的戰力在於他靈力的大小,所以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全看當事人怎麼看。
以三日月而言,他就沒有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對他來說,有他這樣的刀劍付喪神在,在他倒下之前,就不需要他的主君上戰場。
否則,他這個家臣就做得太失格了,不是嗎?
「這件事,是我不讓大家告訴你的,陣哥。」
完成了基礎訓練走過來的月見身後拿過琴酒手中的茶杯,仰頭一飲而盡。
「牛嚼牡丹了哦,小月見。」
付喪神笑眯眯,就仿佛剛才的沉默不存在一樣。
「唔,稍微有點熱。」
伸手示意自己還要一杯,月見摸了摸根本就沒有出汗的臉龐,一屁股坐在琴酒的身邊。
比起茶來,更喜歡酒的琴酒縱容地任由少年搶走他的杯子,還提起茶壺又給他倒了一杯。
「對我來說,遇到需要戰鬥這樣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即使是已經繼承了組織的現在也是如此。所以不用擔心,我也會儘量減少力量的使用,拖延身體完全停止生長的時間。」
「小?我可看不出哪裡小了。」
伸手拿了一片曲奇,見少年乖乖張嘴,琴酒惡劣的心情總算好了一點。
「別的不說,光那個藍染就是個不小的麻煩吧?」
捧著曲奇專心咀嚼的月見突然停下了嘴,目露思索。
他倒不是真的把這件事給忘了,只不過……
「以藍染桑那麼驕傲的性格,會請我幫忙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重點不是他請不請,而是你會不會不請自去。」
看月見吃完了,琴酒又拈起一片餵過去,語氣淡淡。
「不論他去不去,反正你不能去。」
一個聽著就平淡的聲音從月見他們眼前的金魚草深處傳出來,接過琴酒的話茬道。
「是鬼燈啊,好久不見。」
連忙將嘴裡的曲奇嚼一嚼咽下去,月見對捧著一大堆文件走出來黑底和服男子揮了揮手。
「好久不見,你這個哥哥可是給我增加了不少的工作量。」
「抱歉……咦,這段時間,陣哥可沒有殺人哦!」
動手的,可一直都是伏特加。
「不是這個。」
和幾人打過招呼,鬼燈鬆開手,他臂彎中的文件落在木質的走廊上,發出一記沉重的落地聲。
月見探過頭一看,差點沒打翻手中的茶杯。
日國彼世與美洲彼世的互不侵犯五大條約?
這個厚度,怎麼看都不是五大吧?
「反正也就是這些東西,閻魔大王花了一個晚上都已經簽好了,就剩你了,趕緊簽完我回去還有很多工作呢。」
……你都對閻魔大王做了什麼啊!
看著還在碎碎念什麼連續加班、沒有假期,整個人都陷入了不祥的陰影中的鬼燈,月見乾笑了一聲。
「總之,先來一杯紅茶吧?」
半小時後。
「總之情況就是這樣,因為已經有了和歐洲彼世建交的經驗,這一次和美洲的建交就延續了這個版本,只稍微做了一下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