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給你收拾一個房間,再去讓人給你準備換洗的衣物……你有什麼特別喜歡的嗎?」
還沒從這雷厲風行的操縱中緩過神來的壓切長谷部一臉懵逼地搖了搖頭,被小小的阿路基推進了一個房間。
「阿路基?」
「對了,我叫照橋月見,以後叫我月見就行。」
對茫然無措、仿佛一個失落大男孩般站在一邊的付喪神笑了笑,月見解釋了一下。
「因為,家裡還有一對兄姐。不過他們不住在這裡,很少會過來,以後有機會再介紹你們認識。」
想了想,他提前打了一下預防針。
「剛才打電話過來的,是我的另一個哥哥。陣哥他你今晚就能見到了,他可能看起來可能不太友好,但是不用太擔心,不會有問題的。」
……陣哥?
剛才那個,在電話中說讓阿路基把他給扔掉的人,就是那個他曾經在黑暗中聽到的陣哥嗎?
壓切長谷部默默記下這個名字。
「阿路基,可以的話,比起壓切,更希望您叫我長谷部。」因為那名字來源於前主人野蠻的舉動。
「長谷部?我知道了。」
從抽屜里翻出一捲尺子,在壓切長谷部震驚又窘迫的目光中,月見準備給他量一下數據,被他連忙攔住了。
「……阿路基,我自己也可以的!」
這種事情,怎麼能讓阿路基來做呢?
「也行。」看在對方臉上幾乎寫滿了不好意思的份上,月見沒有多為難這個在他眼裡『出生』沒幾分鐘的人。而是將手中的捲尺交給對方,順口問道。
「我晚上還有出去赴一個邀約,你是在家等我還是和我一起去?」
擺弄著小小一捲尺子的壓切長谷部聞言,立刻抬起頭,嚴肅道。
「當然是和您一起,保護阿路基是我的責任!」
「不用這麼緊張,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月見忙開口安撫,他也不放心對方就一個人(刀?)在家,本來就準備把人隨身帶走,就像是他之前隨身帶著刀一樣。
說起這個,他看了眼長谷部的腰間,問道。
「現世不方便這樣帶著開刃刀到處走,我給你準備一個包?」之前他都用通勤包,不過他背起來別人頂多以為他是參加運動社團的學生,和長谷部這一身仿佛隨時待命的鋒利氣質不一樣。
「不用麻煩的。」
對自己之前的狀態尤其清楚的壓切長谷部在腰間的刀上輕輕一彈,就像是變魔術一般,長長的打刀就這麼一點點的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這樣就可以將本體隱藏起來了。」作為物品成精的付喪神,是不是將本體暴露在人前,就像是他們的本能一般,不需要學習知道該怎麼做。
「金屬探測器也探測不出來嗎?」
「被靈力掩蓋住了,探測不出來的。」壓切長谷部想了想,從腦海中得到這個答案之後,趕緊告訴年輕的阿路基。
「所以,長谷部我一定會保護好阿路基的安全!」
想起今天下午的時候,在警視廳聽到的內容,知道小小的又溫柔的阿路基被人盯上了的壓切長谷部背後登時冒起熊熊的火焰。
這個長谷部似乎和幾分鐘前那個會量一下身體都不好意思的人不是一個付喪神哦?
自從母親去世後,月見就接手了每一年給陣哥準備新的衣服的任務。按照身形和年齡來說,他的衣服原本是最合適的。
不過,未免這麼做會鬧到小心眼的陣哥連家裡的衣物都不願意穿了。月見還是找了一套給榊叔叔這樣的成年男子準備的襯衫西褲。
「唔,身材不錯。」
打量了一下扯了扯袖子的長谷部,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