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見這不是來照顧我了嗎,爺爺很開心哦!」
穿著簡單的淺藍色浴衣的青年笑得分外慈祥,叫月見忍不住搖搖頭。
「哪天鬼燈先生來了,你可千萬別在他面前這麼自稱,人家都已經活了四千歲了,還是個年輕鬼呢!」
「哈哈哈,沒辦法,心態是老爺爺了啊!」
被吐槽的美青年毫不在意,笑了幾聲之後,突然道。
「我們這些人,不,應該是非人類挺麻煩的吧?」
看了看時間,還沒有到早上五點,整個宅子裡只有提前起床準備早餐的長谷部還有替他打下手的藥研在廚房中活動的輕微聲響。
月見想了想坐了下來,學著三日月的樣子將自己的小腿伸出去——出於眾所周知的原因,沒有像三日月那樣能夠踩著地面,而是在半空中晃蕩著。
「照橋算不上什麼有歷史有能力的姓氏,但是我的母親出身大族,外祖父對我也抱有著非常深的期待,所以,只是照顧你們的話,完全算不上什麼麻煩。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清白的、可以在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地方暢通無阻的身份,也可以給你們普通人一輩子也賺不到的錢財。這些對我來說,都只是一句話就能夠解決的事情。」
「但是,小主君看起來還是有點煩惱呢!」
對月見親口描述可窺一角的龐大權勢無動於衷,青年臉上淡然的表情就和他的小主君一模一樣。
畢竟,作為天下五劍之一最美麗的一把,三日月曆任的主人、或者說、收藏者哪一位不是聲名赫赫呢?而後者,更是從小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哪怕表現得再平易近人,他視以為常的事情也是普通人所不一定能理解的。
「如果說,責任的話,接手宇佐見財閥也是一個沉重的責任,但我並沒有為此苦惱過,因為我知道我能做好。」
但是,擔負起一個生命卻是不一樣的。
「但是,擔負起生命卻是不一樣的。」
三日月說出了少年心中的想法,若不是還有點字句的差別,月見可能以為對方又跑去他的精神世界去了。
「雖然這麼說很狂妄,但是無論是長谷部、藥研還是史塔克、莉莉妮特,我都有一份類似於……」
糾結了一下,月見才艱難地將『父親』這個詞吞回去,找了半天也沒能找到一個合適的代名詞。
「作為刀,和有了人身的付喪神是不一樣的。作為虛,在找回情感之後,也要慢慢的適應學習。他們對這個人類社會還什麼都不懂,卻因為我而出現在這裡。」
三日月捧著茶杯靜靜地聽著。
「一開始,我想我以為應該是類似於扶持人的定位。教會他們什麼是對的,什麼不能做。放他們去接觸人類,學會情感,學會表達。去體會這世間的百態,失落、喜悅、悲傷、憤怒、乃至於嫉妒,最後學會豁達。
這樣無論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他們能夠快樂的、堅強的活下去,而不是將自己的生存意義全部掛在一個人身上。」
月見並非擔心自己負擔不起這些生命的重量,只是……
「聽起來可笑,但是這大概就是類似於父母的心態吧,希望孩子的世界能更加廣闊什麼的。」
說到這裡,他破罐破摔地使用了這個令自己臉紅的比喻,不自在地將眼神挪開,不願意和三日月對上。
不過,意料中的笑聲沒有響起,卻聽見了一聲淺淺的嘆息。
然後就是胳膊上的一個力道,讓他猝不及防地向一側倒下。月見優秀的反應能力讓他立刻想要拽住身邊的柱子補救,卻被一隻有力的手抓住了攏在懷中。
不過一眨眼的時間,少年就像一個孩子一般,被容姿端麗的青年攏在懷中。寬大的袖子罩住了他尚且纖細單薄的脊背,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