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猝不及防地見到了另一振刀。
不是很擅長拒絕的少年看著被擺放在茶几上的太刀一時默然。
他抬起頭,再一次看到了藍染那溫和但是不容拒絕的眼神。
「要繼續靈力控制,就不能缺少這樣一振幫助你吸走多餘靈力的刀。」
尸魂界不是沒有發明出可以儲存靈力的物件,但是因為造價高、太過笨重,以及儲存的靈力會以不慢的速度直接流失等種種原因,在戰場上沒有實戰價值,所以開發直接停了下來。
有時間研究這個,還不如多培養一個能夠精準使用鬼道的死神。
反正,在尸魂界最不缺的就是前仆後繼的……現世怎麼形容來著,對,就是炮灰。
藍染沒有和月見說過一段時間,他還準備給他弄一把新的淺打這樣的打算。因為,這麼一說,少年絕對會拒絕眼前的這一振刀。
即使他已經表達了自己的不容拒絕,但是少年臉上顯而易見的糾結也著實有點逗樂了藍染。
就算是不認識外面的刀侟,月見在拔刀出鞘之後,看著刀身上的三日月紋也足以他認出了眼前這一把本是應該保存在東京國立博物館的名物。
天下五劍之一、最美三日月宗近。
倒不是害怕盜竊國寶這樣的罪名,博物館從來沒失竊不說,也沒人能將這個罪名按在照橋月見的頭上。
太刀很長,整整八十公分的刃長似乎對月見這樣的小個子來說不是很方便。但是當他握住刀柄的時候,這一把比他一半身高還長的太刀卻沒有造成絲毫的阻礙。
太刀那沉重的分量相對於少年那纖細的手腕來說,仿佛輕若無物。輕輕一動,就挽出一個雪亮的刀花。
意料之外的順手。
「很好。」
一直淡定地坐著觀察的藍染頂著壓切長谷部沉沉的目光撫掌而笑,神色滿意極了。
少年的身體素質真的已經被那個男人開發的很好,以後有了可控的靈力加持,想必會變得更加強大。
「不許拒絕。」
在少年張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之前,藍染率先將這句話說出了口。他很少會這樣直白地表達的自己意思,通常,他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足以讓手下的人發自靈魂的顫慄。
說這句話的時候,藍染臉上的神情是近乎嚴肅的。
「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但是有一點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因為靈力強大而不可控的情況我見過不少。」
尸魂界很多少年天才在幼年的時候都有這樣的問題,只是月見的靈力比他們更加強大而已。
「但是,像你這樣靈力大規模外放的情況並不自然。」
這樣的情況更像是為了保護人類孱弱的身體,強行將體內多餘的靈力給引導出來。當然,對於月見來說,這是一件好事,但不可否認,這對他如今控制靈力增加了不小的難度。
「這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但是總有一天你的靈力會強大到對現世的物質也能造成傷害的地步。」
十年、二十年,按照現在這個增長速度下去,這個結果幾乎是可以預見的。
「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月見。」
藍染所有的行為都是有的放矢,對月見本身問題的訴說也很一針見血,處理方式也行之有效。
他並沒有拒絕的餘地。
只要,他還不願意傷害身邊的朋友和家人。
聽了藍染的這句話,月見恍然地摸了摸從幼年起就一直貼身待在胸口的一枚小巧銅錢,轉頭看向壓切長谷部。
意思很明確,只要這個付喪神露出一點不願意的意思,他就放棄眼前的這把刀,然後另想辦法。
青年模樣的付喪神在自家阿路基徵求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