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歪歪腦袋,挨著自家小主君坐下,然後一五一十地說了起來。
「原來真的可以用漂亮來形容一個男人。」另一邊艾米麗感興趣地抬了抬眉毛,她聽不懂日語,就轉頭看向這個房間中唯一能給他們做翻譯的赤井秀一,卻見這個看起來有點消瘦的男人臉上第一次露出些許不可思議的神色。
「介意給我們說說,他們在談什麼嗎?」
「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無非是一些官方的寒暄而已。只不過,讓赤井秀一驚訝的是這個大使居然對一個少年使用了敬語。即使,比起少年本人來,他尊敬的可能更多是少年背後代表的勢力,那也說明了這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展示他的尊敬,如果非要說的話。」
對著幾個不約而同地露出麻煩請說下去這樣神色的探員同事,赤井秀一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簡單粗暴地做了一個類比,「聯想一下米國幾大著名財團對這個國家的影響,差不多就是對方在日國的勢力。」
「……但這是一國大使。」
母親就是駐外大使,基本上也屬於官二代的艾米麗不是特別能夠理解。當然,也可能有她本身比較『崇尚自由』,即叛逆精神比較強,至今沒有動用來自母親人脈資源的緣故。
「你們知道,日國是一個階級傳統難以消退的國家。這個大使很有可能和少年背後的家族有著相當『親近』的關係,沒什麼難以理解的。」
政治獻金,議員和財閥,這種模式在資本主義國家幾乎算得上是半公開的秘密。
赤井秀一神色冷淡地指了指視頻上,美得引人側目的青年,「這些舊式家族中,還會有這種類似家臣的角色,他對照橋月見的稱呼就是主君。」
聽了赤井的解釋,幾個探員的神色全都變得有些古怪。
「就像是那些英式莊園中的管家?」
jj好奇地問道,感性的女孩子對這方面的事情總會更加好奇一點。在面對幾位同事看過來的目光時,她眨眨眼,「前幾天正好和加西亞一起看了唐頓莊園。」
「有點不一樣,不過,你們這麼想也差不多。這個不是很好解釋,我也不是特別了解。」
現在已經是新時代了,有些東西會衰退,有些東西會變化,即使在fbi反恐部門工作,掌握了大量民眾一輩子都不可能得知的隱秘。有些事情不切身置於那個環境,是不可能懂得的。
「難以想像。」艾米麗看著視頻中的少年,突然想到了一個瘋狂的主意,「你們說,琴酒會不會就是照橋月見的家臣?」
赤井秀一用難以言喻的那種眼神看了看這個表現犀利的大女人,然後搖頭。
「……照橋月見的父系只是一般平民,他的背景來自於他的母親。照橋夫人出嫁前姓宇佐見,這個姓氏……算了。總之,宇佐見家族是不是財閥?是的。這個家族和黑衣組織有沒有關係?沒有。」
照橋月見和琴酒是不是有聯繫?是的。
照橋月見和黑衣組織是不是存在聯繫?他不知道。
對這一切,所有的、令他心生厭倦的一切他有沒有證據?完全沒有。
赤井秀一看著視頻中牽著美麗青年含笑走出門的少年,原本打算邁出去的腳步也停住了。出現在照橋月見的面前,是他此行最大的試探。再多見面,沒有必要。
就像摩根探員說的,少年很聰明,智商極高。他頻繁的出現,少年肯定會發覺什麼。
如果運氣不好,接下來很有可能他會遭受暗殺,他不能冒把bau的探員們也牽扯進來的風險——這一次側寫師們還是打著處理兒童販賣案後續的幌子幫助他進行了這一場『談話』。
沒人比他更了解,這個盤踞在米國黑暗深處的組織是怎樣一個龐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