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整個現世、靜靈庭,再加上靈王宮,掰著手指算算的話,也許只有靈王一個人。
山本元柳斎重國,護庭十三番隊的總隊長,即使是藍染也看重的人物,但是要說多忌憚,那也不見得。否則,他也不至於在對方的鼻子底下這麼囂張地糊弄了對方數百年了。
兩人對比一下的話,能力也不過相差仿佛,但藍染勝在潛力無限,他的能力遠遠沒有達到極限。
「你明明知道我沒可能看穿你的鬼道的。」
少年頭疼地看著明擺著對自己兩個月沒出現的舉動不大高興的藍染,歪頭想了想,然後上前踮起腳擁抱了一下這個在屬下前霸道無比、一言不合就用靈壓欺負人,絕大多數時候都對他十分放縱、偏偏在一些小事上又斤斤計較的男人。
明明在上真央的時候他還親自說了,只要他玩的開心就好。結果,真的兩個月沒來之後……
「之前是有一件必須我親自去做的事情,才耽擱了時間。」
在排好時間發現在自己有將近兩個月不能來尸魂界之後,月見就及時和藍染髮了消息解釋。當然,他不介意當面再解釋一次。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種類型的人是需要順毛擼的。
而相信他,在這方面月見有著足夠豐富的經驗。
占據了他短暫的一生的那種。
被猝不及防抱住的藍染原本準備推眼鏡的手頓了頓,然後毫不遲疑極其自然的落在了少年還為長成的脊背上,掌心揉上那夜風中微涼的銀色長髮。
「又是為了你的那個小朋友?」
藍染對月見人際關係的了解並不比琴酒少幾分,他自然也知道被自己摟著肩膀的少年前一段時間去了美國,似乎還遭遇了一些事情。
不過,主要勢力不在現實的他對於具體發生了什麼並不是很清楚。
「還被人給綁架了?」
「我自己主動去的。」
比起一點危險都不願意被他撞上的陣哥,這一位斬術和鬼道上的老師在月見的安危標準不大一樣。在聽少年三言兩語把事情經過解釋過後,藍染的神色中並無擔憂。
「以你的實力,就算使用的不是靈子體,區區幾個人,要解決起來的確花不了什麼功夫。」
他的聲音很平穩,嘴角甚至還含著笑容。然而,說起那幾個已經被送下地獄的人時,口氣涼薄得仿佛在說幾隻螞蟻一般。
只可惜,這真實的一面,靜靈庭的眾死神卻無法看穿。
「就是下手輕了一點。」
他的手在月見的腦袋頂上揉了揉,親密的姿態讓不遠處偷偷看著的不少女性死神們心生羨慕。卻不知道,這一位被廣大死神憧憬著的溫柔隊長嘴裡吐出的,可不是什麼親和的話語。
「不過,既然有監視器看著,殺人的確不大好。」
所以說,這一位偶爾的惡趣味實在是讓月見無法苟同。在他看來,死神和虛沒什麼分別,人類和死神也沒什麼分別。
無情,但換一種思考方式來看,卻也一視同仁。
在他看來,月見能殺虛,自然也能殺人、殺死神,實在不必為迂腐的規矩限制住自己的手腳。
「身在人世間自然應該遵循人世的規則,不殺他們,也是因為我能保證那些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更何況,這些人販子已經被陣哥一個不夠地送下了地獄。
這些罪孽纏身的人,就算下的是還處在混戰中的美洲地獄,也不會好受的。這是作為『地獄』的基本原則。
「在殺伐方面,你比不上你的哥哥。」
藍染輕笑一聲,也無意和少年辯駁在他看來無比可愛的觀點。等少年接手家族,看到這個世界上更醜惡的東西;等少年存在的時間變得和他一般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