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組織的事情怎麼可能不牽涉政治因素呢?
米國是組織的大本營,這句話從來都不只是說說而已。能夠霸占整個米國地下社會一半的規模,自然意味著在陽光下他們同樣擁有著不小的權勢。
地下的支持著明面上的,明面上的又反哺地下的。
黑色,和白色向來都密不可分。
他們永遠無法想到,所謂的社會名流、所謂的議員中有多少是組織的傀儡。
想要對付組織?先對付他們自己。
這是一句在組織內部廣為流傳的話,只是除了少數高層,很少有人真正明白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即使,據說是被烏丸蓮耶另眼相看的貝爾摩德。
組織無法被消滅,不是因為他的龐大,而是內部太過複雜。即使有一日,組織被『連根拔起』,只要有一點點的火星,他依舊能夠改頭換面,重新存在下去。
如今,最了解這一份複雜的,除了藏在幕後的烏丸蓮耶,也只有他琴酒。
在這一點上,即使是二把手的朗姆,也不如他。
「在想什麼呢,陣哥。」
同樣坐在一邊,聽見琴酒冷笑的月見從書中抬起頭來,面帶好奇。
在想那個愚蠢的以為可以對付組織的fbi,琴酒在鍵盤上按了幾下,然後將電腦屏幕轉過去。
少年一抬頭就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在自家的飛機中謹慎地走著。三日月則揣著袖子,站在邊上笑眯眯地看。
「我還以為不理會他們的話,他們會自己離開。」
雖然,他更想問一下,陣哥是怎麼做到在他新換的飛機中都安裝上監視器的。但是,想到剛才角度合適,幀數清晰的fbi闖進飛機場的表演,月見明智的閉上了嘴。
「赤井秀一能臥底三年,就為了抓住我。現在只是進你的飛機看一看而已,有什麼不敢幹的。」
琴酒晃了晃盛著晶瑩酒液的杯子,湊到嘴邊一飲而盡。
「人質?倒是個不錯的藉口。」
雖然規矩死板,但那群側寫員可一個個腦子都靈活得很。他在米國還有事情要安排,萬一被他們攪和了就太浪費時間了。
還是讓他們忙一點,省得空閒多了,幫著赤井秀一給他找事。
聽到這個,月見的藍眼睛中也綻開了笑意。
「拋開故意詐我的部分,他們的分析很有趣。」
少年湊上前,隔著桌子盯著男人墨綠色的眼珠,問道。
「這些年,我身邊真的有人消失了嗎,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琴酒不為所動地將電腦挪開,然後伸手,隔著桌子掐著小鬼的腰,像是舉高高一般將小鬼抱起來。
「去睡覺。」
米國和日國之間真正十三個小時的時差,現在不休息的話,回到東京時正好在下午,身體上疲憊了時間卻不是休息的時間,也難熬。
不過,按照巴爾的摩時間,現在也不是睡覺的時候。
「睡不著,陣哥給將睡前故事嗎?」
在駕駛艙煎熬了好幾個小時,終於忍不住竄出來準備解決一下生理問題的伏特加一開門就聽見了這句堪稱勁爆的話語,整個人都傻在了原地。
睡、睡前故事?
讓大哥,組織里聞風喪膽的琴酒將睡前故事?!
就連那位先生都沒有這種待遇吧?
腦子已經不夠用了的伏特加已經全然忘了,作為boss、不,只要是個成年人都不會想要這樣的待遇。
習慣成自然的月見將雙手按在抱著自己的琴酒的肩膀上,正對上從駕駛艙里走出來的伏特加。就對這個開著車過來接他,現在又改開飛機,光看面相很是憨厚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