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舅舅,这个才是洪师傅!”高燕在一边一巴掌打掉高军伸出去的手,然后纠正了他的错误。
“啊。。。洪师傅。。。你还没上高中呢吧!哎呦!”高军看着洪涛傻眼了,吭哧了半天,才勉强叫了洪涛一声,最后还是忍不住问起了洪涛的岁数,结果让他姐在背后狠狠掐了一把。
“呵呵,今年上初一,我听你姐说你要去西直门外练摊,能不能和我说说,是不是在展览馆对面的那条街里?”洪涛没在意高军的态度,如果让自己上辈子和一个初中生谈买卖,自己比高军说的还得难听。
“嗯,就是那条街,我一个同学他们家邻居就是展览路街道的,说是可以搞到摊位,每个月就交100多块钱摊位费。”高军不太想和洪涛正常交流,不过有高燕在后面逼着,他勉强介绍了一下,还不太耐烦。
“你卖过衣服吗?”洪涛有问了一句。
“切,卖衣服有什么可难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呗!”高军愈发不想搭理洪涛了,他觉得和这个小孩多说一句话,都有损于自己成年人的形象。
“你知道从那儿进货吗?你知道进一件衣服要多少钱吗?你打算一次进多少件?怎么运回来?如果别人的衣服和你一样,而且价格比你卖的便宜你怎么办啊?”洪涛知道这个高军看不上自己,所以要想正常谈下去,先得把他这股子劲儿给打消掉。(未完待续。。)
二百零一章 秘书长缺个爹
当然了,有了新工作,也不能忘了老手艺。就算他们都是本地人,关系广、路子多,但是也找不到那么多甲方愿意把自己单位的工程交给他们来拼缝,于是和假批文一样,他们又开始玩假转包合同了,这个玩意来钱快啊。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这次他们玩的有点过了,以前在南方蒙一蒙人,人家找不到京城来,他们只要不过长江,也能安然无恙,现在你直接在京城里骗人,一个两个的能躲过去,早晚还有躲不过去的时候啊。于是没几年,他们这帮人就跑的跑、抓的抓,全都鸟兽散了。
好在小舅舅有一个宗旨,就是不管什么事儿,他都不冲在前面,宁可少分钱,也不当领头人,更不能在纸面上落下字据,只是跟着一起起哄,居然就让他安然无恙的躲过了好多次官司,虽然也曾跑出去躲过几次风头,但至少是没留下什么案底,算是他们这拨人里少数还能全须全引的全乎人了。
到了90年代末期,小舅舅终于算是踏实了,原因是他结婚了,小舅妈是地铁里的一位职工,也不知道是怎么看对上眼了。可是他一没正经工作、二没正经买卖,光靠以前攒下的那点老本也过不上啥舒服日子啊,于是他又想了一个办法,就是怂恿大姨夫,由他出钱,弄了一个工程队,挂靠在住总的名下,四处去承接工程。
你还真别说,还真让他给逮到了一个大活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忽悠的人家,居然把西直门桥头的那个成铭大厦的主体工程给拿下来了。不过他和大姨夫那个工程队,整个就是一个皮包公司。有活了现抓人,没活了公司里就剩下三个人,大姨夫、小舅舅和一个会计。
这么大的工程,他们怎么干呢?小舅舅有主意,他接着往外承包,当上了二道贩子,把整个工程切割成十几个小部分。再转包给十多个有资质的中小建筑公司,合算他啥也没干,就在家等着拿钱了。
也是他命好。虽然在工程建设中也出过类似工伤死人啊、工地着火的事情,但却一直顺顺利利的把整个工程给干下来了,居然把大楼给建好了,而且最可气的是。在当时那么盛行拖欠承包款的时期里。甲方居然在验收之后,只扣了一小部分尾款,就把剩余的绝大部分工程款给他了。
洪涛还记得当时父亲对小舅舅的评价,那就是:天生就是享福的命!
从那儿之后,小舅舅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