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口气!不要命了?!”韩逸之又喝道,晓晓按捺不住,瞪了他一眼,这只鬼不要过分啊!自己不过就是不承认和他认识,不承认他说那个宛仪是自己的娘,他就这么打击报复啊!
“罢了。”商棋抬手止住韩逸之的话,“这位宫女可不一般,人家早就将身家性命置之度外了。”他的口气满是调侃。
“知道就好。”晓晓也不客气地回道,起身拍拍自己裙衫上沾的灰尘。
“随我来。”商棋丢下三个字,迈步进了东宫。站在原地的晓晓愣住了,自己放他一马,他还主动找上自己了?!
第十六章
晓晓尾随着商棋入了东宫,听得一个年纪稍大的宫女向他低语,“太子,如今是非常时期,让这个宫女随便进入东宫,恐有不妥啊。”
“没事。”商棋镇定自若地说,招招手让晓晓一直走到内宫,松树上的小舒瞧见了这情景,但不知是什么事,只能在树里等晓晓出来再问个详细。
进了大厅,商棋入坐,晓晓立在堂下也不知道他找自己所为何事,只见他一挥手,宫女与太监尽数退去,只留下韩逸之立在他身旁,依旧是冷冰冰的面孔。
晓晓见这屋里没什么人,只就剩下一只知根知底的鬼,便直接对那太子道,“你叫我有什么事啊?”说着便大咧咧地坐到了椅子上,不仅不把自己当宫女也不把自己当来客。
商棋见她这样便觉得好笑,早些日子知道她是才进宫不懂规矩,如今又过了半个月,她还是一副不怕事不怕人的模样。“只是想问今早我衣袍被剪一事,你可知道?”他的口气很随意,仿佛是随手弯弓朝天放空一箭一般,可是那箭却好似自己长了眼睛,认得方向,正中了晓晓的红心。
“厄……”晓晓不由地想起宋小舒的话,她确实好像总是惹这个太子。但是他既然已经出招,晓晓又岂能不还手,任其抽打呢!“难得被人称颂为宽宏大量,人间少有的太子您,也会遇上这样的事?”
“你当真这么想?”商棋伸手拿过一边桌上的茶杯,浅抿了一口,扬眉一笑。
晓晓抽了抽嘴角,她这么想才怪!你这个凶残无耻,伪善卑鄙的家伙!不过是仗着自己是太子,就要这满宫的人对你阿谀奉承,大拍马屁!而唯一能大胆直言的,也只有她纪晓晓了,“我怎么想可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你自己信不信?”
“哈哈……”商棋笑了起来,“他们都说这衣袍之事倒像是有人故意找茬,我想来想去,这皇宫与我过不去的,好像只有一人……”
他笑得春风灿烂,晓晓虽然脸上赔笑,心里却在暗自磨牙,“那太子觉得是谁呢?”
“不知道。”他爽快地回道,“与我过不去的人只有嘴上功夫,没那么大的本事。”
“……”这、这……晓晓怒了,这是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歧视啊!她右手一把抓住雕花木椅的扶手,五个指头一发力,嵌入了把手之中,斜眼对商棋道,“太子真不愧是慧眼识人,眼光独到啊……”
“过奖。”商棋回敬地说,“我还以为你会说我有眼不识泰山呢。”
晓晓在心中骂道,其实我想说你有眼无珠,眼大无光,眼睛长到臀上去了!但是嘴上还得说,“我不过是一个小小宫女,就算心里想,嘴上也不能说啊……”她死死咬着牙对着那挂着无耻笑颜的太子。
商棋有时候真是想不明白了,这宫中的宫女他从小到大见的多了,贪财的,争权的,风情的,独独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每句话都用一种“有本事你来杀我啊”的口气与自己针锋相对,他无奈地笑了一下,忍不住问,“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你了吗?”
晓晓还在想自己下一句要说什么来与呛死他,却没想到他浅浅一笑,然后这般直接地问自己,她嘴里原本准备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