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话,还得再扔1万多,我这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啊,小涛啊,你说你真的有把握吗?”周主任刚走,大姨夫的脸上就苦了下来,一次掏这么多钱出来,虽然不都是他一个人的,但也疼得他心里直流血。
“我说大姨夫,要不这样,盖房子的钱全我一个人掏了吧,以后大玲姐的店铺我不收租金,全白用,您看成不成?”洪涛耳朵里都快听出茧子来了,这几天大姨夫每隔1小时,就得和他讨论一下投资前景问题。
“得了吧,反正也是一刀,缩脖子得挨、伸着脖子也是挨,我还是伸着脖子吧,至少还有捞回来的希望。你在这盯着点,我还得去所里一趟,所里的人手不够,我还得和所长商量商量,去别的所借点人来,反正这个季节也没什么活儿。”大姨夫终于算是想明白了,也不和洪涛唠叨了,既然投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他就得把工程干好。
“成,您去吧,我在这儿看着,对了,姨夫,别心疼钱,工钱多给,早干完一天咱们就早一天挣钱,这个工期比工钱重要!”洪涛还不放心姨夫,怕他太纠结工钱的问题,不舍得出高价,那些房管所里的职工,不给好处光靠工资谁给你真玩活儿啊。
“我明白!”大姨夫偏腿上了自行车,风风火火的骑走了。
其实这里也没洪涛什么事儿了,清理废墟的工作有办事处的干事盯着呢,他一个小屁孩啥忙也帮不了,顶多是盯着往自家店铺门头上刷清漆的工人别偷懒少刷一遍,其实刷不刷漆洪涛都已经不关心了,顶多2个月的功夫,这两个店铺就得拆喽,全都搬到新房子里去。
“嘿!小爷们!大冷天的你站大街上干嘛呢?”洪涛靠在一棵大树上看着推土机来回把一堵堵破墙推到,心里正琢磨着该如何规划这两个店铺的装修问题,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喊,和打雷一样。
“。。。呦!那二爷,您可想死我了,我找您找了好几次,都赶上您出活儿去了,今儿您这是去哪儿啊?”洪涛一回头,只见一个穿着黑棉袄的老头正蹬着一辆三轮,停在他的身后。
“我去和平里那边看看,你这是干嘛呢,拆房子有什么好看的,你那几个蛐蛐罐收拾的怎么样了?”老头正是大半年没见面的那二爷,大冷天的他就戴了一个毡帽头,脸蛋却是红扑扑的。
“嗨,我家不是在这儿开了两个小店儿嘛,前几天旁边着火了,我这不盯着让店里的人赶紧收拾收拾。对了,您要是没什么事儿咱爷俩再喝点去吧?我这儿弄了点好酒,茅台,怎么样?”洪涛正好没事干呢,他还有好多关于养蛐蛐的事情要问这个老头。
“茅台!?你偷你家大人的?”老头一听好酒,眼睛都瞪圆了。
“嗨!我有那么下作嘛,这个酒是我用外汇卷从友谊商店里买的,特意留着等您来呢,我这儿还有带鱼和牛肉,大过节的饭馆也不开门,您就把车停我门前面,咱爷俩进屋喝点,来来来,我帮您推车。”洪涛也不管老头乐意不乐意,跑到他的三轮车后面就往前推。
“哎哎哎。。。慢点!慢点!你个噶小子,比我小时候还王道,还有牛肉!好东西啊!”老头手忙脚乱的把车拐上人行道,停在发廊门口,然后从车上下来,拿起一条白毛巾,把浑身上下抽打了一下,才跟着洪涛进了屋。
“这是那二爷,和我是哥们,是吧,爷爷,咱是这么论的吧?”洪涛领进来一个穿着复古的老头,让一屋子女孩子都愣住了。
“我和你爷爷论哥们,和你也论哥们,你们家都是这么论辈分的啊?”老头让洪涛给说乐了,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
“哦,那不单论也成,那我也管您叫爷爷吧,可是哪儿有孙子请爷爷喝酒的啊,咱是不是弄反过来了?”洪涛就喜欢和有幽默感的人耍贫嘴,看谁说的过谁。
“嘿!那要这么说,我喝你口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