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会轻易的去原谅,只是这一次不行了。
不是我不愿再去原谅,而是不能再把自己的尊严丢了。
“皇上还是抓紧写吧,我撑不住很久了。”
额头的虚汗一直没有断过,嘴唇干燥,想必脸色更加苍白了。
“你们都是废物吗?干嘛要由着病人的性子胡闹,让大夫进来,强行诊治。”刘彻踢了桌子,椅子,屋子里能够到的东西,踢的踢,砸的砸。一时间噼噼啪啪的声响,从未停止,等到屋子里完好的物品都变成一块块碎片,那人才略有平静。
也许是怒火发泄了出去,我看着他愧疚的眼神不由得冷笑。
“呵呵~强制?我现在还是个皇后,他们谁敢?刘彻,你今天不废了陈阿娇,明天就为我送葬。”
我的态度从没有过的坚决,事实上,这些年,我也从未有过态度坚决的时刻。就连不想嫁给刘彻,最后都会妥协,既来之则安之,这句话的影响力,远远超过我对它理解。
现在我要重新正视自己的命运,我命由我,不由天。
偶尔一次的失败,就当做是交给成长的学费好了。
万般无奈下,刘彻还是写了诏书,我接过诏书,冷下脸对他说,“好了,你出去吧,大夫要为我看诊了。”
“阿娇,朕不放心~”
说的好听~不放心?不放心你的圣旨让人七个月打孩子,人说虎毒不食子,刘彻能一边歹毒的下圣旨,一边能深情款款的说担心我。要不是个精神分裂,就是虚情假意的本事太厉害,厉害的,我竟然一点也找不出漏洞来。
“出去,我不想说第二遍。”
刘彻一步三回头,加上张汤在一边劝着,还是走了出去。
慧圆进来,关上门。
我一把扯下身上的被子,坐了起来,“这上面是什么啊,粘死了。”
擦擦身上的红色液体,心里暗自佩服张汤,竟能找到这么逼真的道具,简直可以去拍电影用了。
“要骗过韩大人和皇上,当然要用真的了,这是黑狗血~皇上已经走远了,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当然是快走啊,难道要在、呆在这里,等到事情败露吗?快走快走。”
刚刚下床,身子一晃,脚步有些虚浮。慧圆环过我的肩膀,让大半的重心都靠在他的肩上。
“小乔,你的身子现在太虚了,不宜立刻出行。”
眼前还有一闪一闪的小星星晃啊晃,咬咬牙,“没关系,呆在这里才是死路一条,我们走吧~”
“那先去哪里呢?”
“回公主府。”最危险的,就最安全。馆陶公主毕竟还是有一定的势力的,刘彻心里再想,卫子夫再急,也不可能动的到我一根汗毛。
“好~”
马车上晃晃悠悠,前来汇合的张汤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孩儿,是个皱皱巴巴的新生儿,只知道睡觉。看着他熟睡的小脸儿,薄薄的嘴唇,白皙的皮肤……思绪一点一滴的涌进脑海之中。
“小姐,还没有给起名字呢,小皇子是催生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的身体。”
我闭上眼睛,不敢看熟睡的孩子。如小霜所说,在我看见刘彻圣旨的一刹那,我竟然想到让人帮我把孩子先催生下来。
再找了一滩血水扑在身上,又让韩冰去宫里请他来看。
刚刚生产过后的虚弱,和堕胎差不多,没有血色的脸,没有神气的眼神。
“小姐,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我点点头,名字都想好了。
之前在宫中没敢说,以后他没有*的刘氏来牵制他的未来,我想怎么样都可以了。
“叫长生。”
长生蹬蹬腿,不愿意的翻身,我拍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