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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2 / 4)

的时候玩。翠阁,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皇上玩空竹吗?”“太后是怕皇上玩物丧志吧?”“不对,我不是怕他玩物丧志,我是单单怕空竹这声音,青天大白日里,听到这声音都让人觉得揪心寒心,更不用说夜深人静的时候了。”

翠阁无言相对,布泰叹了口气,手扶柱子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无奈的说:“他要是真的那么想废后,那就废吧,只是可怜我那侄女了,这孩子的一辈子,算是毁了……”

第二章 离情秋千院

八月的扬州城,残荷成堤,落花成冢。薄雾如纱,拢在清晨的大街小巷,稀稀疏疏的行人踏着露水悠然的走着。官道上,几匹马引着一辆马车从容前行,后面还跟着一些仆从,眼看到了扬州城的门口,队伍停了下来。

“离儿,爹和弟弟就送你到这儿了,此去京城路途遥远,自己多多小心。安郡王岳乐和爹虽只有数面之缘,却很投缘,到时你到了京城就先寄宿在他的府里吧。在外面不比家里,诸事小心。另外,”鄂硕将手里的折扇递给乌云珠,“拿着吧,这是昨日你娘特地嘱咐我给你的,山高水长,扇子在手里,父母也就不远了。”乌云珠摇头,“不,爹,这么珍贵的东西,留给弟弟吧,我,不要。”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起来。费扬古看姐姐这样,就负气说,“姐,咱们不走了,凭什么……”

费扬古话还没说完,鄂硕就阻止了儿子,“好了,你姐姐走了,你不该说些让姐姐舒心的话吗?”费扬古偏过头,没有出声。鄂硕却笑着说,“女儿,什么时候天气好些,我的军务不那么繁忙了,爹娘弟弟就一起上京去看你。到时候,你再把扇子给弟弟。”鄂硕笑着看着女儿,就仿佛女儿只是去外公家小住,就仿佛他根本不知,此去侯门深似海,此入宫门如死别。乌云珠点头接过了折扇,“好,那女儿在京城等着,”话虽这样说,手却牵住了父亲的衣袖,鄂硕微闭双目,另一只手示意家奴启程。

马车开走,费扬古执意要再送姐姐一程,鄂硕默许。乌云珠身后的扬州城中传来了扬州清曲儿的婉转曲调,前方的朝阳染红了一片清澈的天空。姐弟俩又走了十几里的路,到了该离别的时刻,费扬古郑重其事的对乌云珠说,“爹让我说些叫姐姐舒心的话,我想了一路,现在要告诉姐姐,弟弟会从此努力求上进,不为加官进爵,不为光宗耀祖,只想有朝一日,得立军功,出将入相,能接姐姐再回扬州省亲。姐姐放心,有费扬古在,您此次离家便不是诀别。十五年后,在这个地方,我接姐姐回来,我会说,‘正是江南好风景’,姐姐要接。”

“我接,‘落花时节又逢君’。”乌云珠一边说一边笑着望着弟弟,眼中泪光点点,也许她是感动于弟弟的这份心,也许她是真的舍不得这座绮丽的扬州城,然而她却唯独没有把弟弟的话当真,她不知道一个十岁孩童的承诺到底能承载多少期待,她想不到眼前的顽皮男孩会成为日后位极人臣的抚远大将军,其实,弟弟是可以兑现自己的承诺的,只是她,注定是那个老天都要妒忌的薄命红颜,注定是人亡他乡,魂归故里,对不出‘落花时节又逢君’的失信姐姐。

鄂硕送完女儿返身回府,在后花园里,他看见妻子一个人坐在女儿常坐的秋千上发呆。“你和孩子说,你昨日乏得很,所以今早就不起来送她了,可是,你明明一夜都没睡。”李郁闻言便大哭了起来,鄂硕扶起她,夫妻二人缓缓向园子外走去,他们身后的秋千在初秋的萧瑟晨风中飘来荡去……

园中的秋千还荡漾在江南的和风细雨中,秋千上长大的少女却迎着北来的寒风踏上了她人生的瑰丽旅程。顺治十年八月己丑,还在路上的乌云珠听来了这样一个消息——废皇后博尔济吉特氏为静妃。乌云珠暗想,只成亲两年便果决的休了自己的结发之妻,这样的皇帝该是如何的薄情寡性呢?

年末,大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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