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阿布拉自然不会被他的小手段混过去,“我记得在你六岁时我就警告过你,精神力不足的时候,不允许进入冥想盆。”
费瑞灵看看放在冥想盆边储思瓶上的标签,“显然,卢修斯对我们校长的情史也有非同寻常的好奇。”
“呃,我本来以为是爸爸说的那个什么戏剧,让校长当戏剧主角的确是个吸引人眼球的好法子!”卢修斯的表情很是无辜,“谁知道进去了才发现你们居然……”
“闭嘴!”被他不含好意扫来扫去的眼光看得很发毛的费瑞灵终于受不了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卢修斯,不许欺负费瑞灵,”阿布拉的蛇杖轻轻在儿子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对于你在精神力不足时进入冥想盆的惩罚,亲手把家规扫二十遍吧,如果放假时还交不出来,那么这个暑假你的德国之行就取消,留下来帮我处理家族事务吧。”
于是,费瑞灵马上愉快地看着卢修斯脸色青黑地哀号,“不,爸爸你不能这么残忍。”
“我不能?”阿布拉带着愉快的笑容,“你确定?”
“哦,好吧,爸爸。”卢修斯规规矩矩地垂下头,但在眼皮底下急速转动的眼珠可不是那么乖顺,“我会做到的,我不希望影响到餐馆在德国开张的时间。”
费瑞灵知道后面一句是说给她听的,但她抿抿嘴,微笑,不上他的当。
就象她告诉阿布拉的,当收入到了某个程度,赚钱就不是非常紧急的事了。
她把话题转向自己感兴趣的地方,“卢修斯之前说了戏剧,难道已经开始着手了吗?”
“是的,”阿布拉明白她的意思,先挥动蛇杖把卢修斯目光觊觎着的储思盆里的记忆收了起来,交给费瑞灵,“已经开始前期作业了,赫奇帕奇的孩子们精神力还是不错的,在自己脑子里按剧本制造故事,一点问题也没有。至于剧本嘛,上流社会的贵妇人没事还会东想西想呢,有了思维钢笔,把它们写出来一点也不难。我还招了一个思路较为严谨的在麻瓜社会读过大学的哑炮来修改。”
费瑞灵手掌一动,那个储思罐已被收入了她的意识空间,这除魔杖外第一件,被她这么郑重收藏的东西。脑子里转着阿布拉刚才说的话,“那些贵妇人们,未必会真把这个当成一桩正经事来做吧?你也不能强制她们努力工作?”
“嗯哼,”阿布拉对她微笑,“那么,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简单,如果能组织一场比赛的话,只要提出她们抗拒不了的奖赏,哪怕让她们把所有的故事场景都在脑子里编排好都没问题!而且还能借这个活动扩大戏剧这一娱乐方式的影响力。”费瑞灵连眼睛都没眨就想到了前世的电影节。
“然后还能从中挑出最好的作品来推广宣传,”卢修斯最能领会费瑞灵的创意,“也能够找到有足够想象能力的巫师,成为专门为戏剧公司制造戏剧的员工。”
“是的,想象力和贵族不贵族的可没关系,甚至有可能小孩子都能制造出最完美最有意义的故事!”费瑞灵连连点头。
阿布拉点着手,已操纵着思维钢笔在本子上不停地写着些什么了。
“那么,关于‘抗拒不了的奖赏’这方面,卢修斯有什么好建议吗?”阿布拉习惯性地考察儿子。
“今年暑假的国际新社交季开场会,父亲还没有选择好舞伴吧?”卢修斯狡黠地笑,又把球踢回去。
阿布拉望了费瑞灵一眼,耸耸肩,“今年的新社交季开场会,我不需要舞伴,不过,你教父身边的那个位置倒可以拿出来悬赏,”银灰色的眼睛冷然地瞟了儿子一眼,“等你教父问起时,我会向他夸赞他教子的创意。”
“哦,不,”卢修斯这回真要哭了,“教父会杀了我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