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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4 / 5)

注,未必都会是赢的。

刚进后山树林,行了半柱香,想寻个隐蔽的地方躲着,却见前头走来两人,那素色的衣裳在雪地里并不明显,可警觉性已放至最大胭脂却还是一眼看见了。她转身躲到树后,无奈这树林并不茂密,树木也不粗丨大,若是他们走的近了,一定会看见她。

想到这,那原本还有些许恍惚惊惧的眼神,突然变得冷漠,寒至眼底,比这冬更冷,风更凌厉。她深吸了几口气,从树后出来,往前跑去。

再跑快些,跑快些,他们离的这么远,追不上自己,那她就能活下来了。

身后那脚步声作大,绝望也一点一点的充斥着胸腔。恐惧胜过脚下的疼痛,只知道往前跑,跑的越快,活命的希望就越大。

上回在边城逃过一劫,如今老天爷还不肯放过她么?

思绪凌乱,脚踝忽然猛地生疼,身体往前倾去。这一踩空,也不知是多深的坑,身子刚碰到地面,却是斜倒着往下滚去。所幸有那积雪覆盖着地面,否则尖锐的石子都能让她丧命。

等终于停了下来,已辨别不清事物,只是没听见人声,安心了许多。迷糊昏睡过去,身体的疼痛已浑然不觉。梦中似有人在叫她,快醒,莫睡。等听得仔细了,竟是自己的声音。她惊的醒来,映入眼中的,却是一轮明月,皎洁明亮,雪地也是亮白,将附近的景致照得清楚。

胭脂怔怔看着落进眼中的雪,刺的她霎那清醒。

下雪了。

她微微动弹了身子,痛得撕心,冷入骨髓。她竟然还活着,本该痛的哭泣的她,却是咧开了冻得僵硬的嘴笑了。这一笑,若是有人见了,真如走入绝境而逢生的狐狸,难以言喻的凄美。

她缓缓站起身,不能再躺着,再如此下去,身体便要融入这雪山里,再无生还的可能。

前面没有人,身后也没有人。她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她站在一众婢女中,听闻连家嫡长子要来挑侍婢,那时的她,还不知道是挑去做通房丫头。

她只知道,那少爷比她长六年,却是个少年将军,在皇城中极负盛名,性子傲气,为人薄情。那一刻她心想,但愿不要挑中她,一定不要挑中她,她待在那柴房烧火,不惹府里的老婆子,不与其他婢女争宠邀功,只要不回到舅舅家就好。

那沉稳的脚步声传入院子时,全部人都抬头去看,唯有她不看,因为不想,只觉没柴房自在。只是沉默太久,她只当他是走了,便看了一眼,那俊朗的少年眸子里的确冷酷,好似没一丝感情,这一看,就怔松了片刻,却见那修长有力的手指向了自己,声音淡薄。

“她。”

胭脂一步一步走在这雪地里,全身的骨头都在作痛,她咬牙前行,不走,就是死。她不想死,不想。

不知为何,她又想起了连枭。

通房丫头的地位,比妾侍更低。但是她想既然做连府的丫鬟都不用受苦,那做嫡长子房里头的人,那舅母也不敢欺负她了。那时候的想法很简单,她可以过好日子了。

伺候的这些年,那外人口中的冷血之人,却也并非如此。

似乎还能回忆起留在唇间的吻,那身体的暖意,也好似暖了心间。

恍惚之间,好像真的看见了他,看不清衣裳的颜色,只知道有人快步朝自己走来。踏在雪上,好似雪被踩碎了,喳、喳、喳传入耳中。

“胭脂。”

有人在唤她的名字,声音急切,她不由多想,身体软在那人身上,似用了全身的气力哑着嗓子低唤一声“少爷”。

揽着她的那人一愣,旁边又疾步走来一个男子,见她先扑在别人怀中,面色微青。顿了顿,想到她或许是说了那两个恶徒的去向,一面取了衣袍,一面问道,“她说了什么?”

齐慕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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