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了赵信。
赵信见主父神情并不像动怒,这才松了口气,微微放下心来,见主父似乎要责罚那名羽林,忙开口求情道;“主父,他不过是担心您深夜独身出城会有危险,所以思虑再三后还是来禀告了末将。正是想到自己受罚是小,而主父的安危是大,其忠心可鉴,并无私情,还望主父不要怪罪于他,若是非要责怪,末将一人即可。”
见惯了赵信嬉皮笑脸的主父难得见到他脸上有这么大义凛然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好笑的说道;“看来你倒是很有担待,难怪羽林才让你统领不到半年,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
赵信见主父神情并不像责怪,心中这才完全放下,嘻嘻一笑道;“这个自然,若是主将不爱惜自己的部下,遇事只会推脱却不勇于承担,这些二下属们又怎会为你卖命呢。”
赵雍道:“你小小年纪,三言两语就道出了为将者驭兵之道的精髓,倒是不简单呢。”
赵信心想:那是,这不是我师父教导的好。嘴中却是拍着马屁谄笑道;“这不都是主父教导有方,末将跟随您快一年了,一直用心学习。”
赵雍瞪了他一眼,道;“我可没教你这么油嘴滑舌的。”
“这么末将无师自通的。”
赵雍又瞪了他一眼,脸上却是有了些笑意,便不再多说了。
赵信见主父一人在先王后的墓前独酌,看样子是不想别人打扰清静,便识趣的说道;“主父放心,我带着兄弟们四处散开,离的远远的,绝不会打扰到您的清静的。”
说罢见主父不置可否,便站起身子小心的倒退回去,回身朝着部下小声的下令。众羽林低声应命,纷纷上马离去,四处散开来在四周戒备。赵信也欲上马离去,却听见背后主父开口道;“都已经来了,就陪我喝喝酒吧。”
赵信应了声,将马拴在了一旁,小心翼翼的来到主父身旁。他知道睹物思人,主父如今心情定是不好,还是小心些为妙。
赵雍抬眼看了他一眼,道;“坐吧,难不成你想站着和我喝酒。”
赵信嘿嘿笑了笑,遵命坐了下来,又见主父抛来一袋酒,忙伸手接住。
“带的只是一人酒水,并不太多,你省着点喝。”
“是。”赵信拧开酒袋,抿了一大口,顿时一股热流涌上喉间,浑身毛孔张开,原本有些僵硬的身子舒泰了许多。
这时候还是三月中旬,夜晚的风中还是寒意甚浓,尤其是在这野外冷清之处,喝着烈酒暖身最是合适的了。
赵信见主父身上衣衫还是白日所穿,在夜风中略显单薄,犹豫了一会便说道;“主父,您身体初愈,应当静养才对,如今野外寒意甚重,你又喝了烈酒,恐会对身子不好。”
赵雍皱眉道;“不能饮酒不能纵情,那活着有甚意思。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你不必婆婆妈妈般,如个妇人一般。”
赵信顿时语塞,也知道主父不喜别人对他干涉,便也闭口不说了,只是闷头喝酒。
二人沉默了一会,赵雍又开口问道;“你最近可有你父亲的消息,一切可还安好?”
赵信点头道;“母亲收到过父亲的一封信,一切还算顺利,不出意外的话下月就会返回邯郸的。这次多亏了韩胜将军的帮忙,他提前和诸位将军们打了招呼,我父亲征调粮草来就方便了许多。”
赵雍点头道;“韩胜这家伙倒是个热心之人,跟在我身边二十多年了,没少为别人的事情向我求情,他在赵国人缘倒是极好,你有机会多向他学学为人处世之道,定会受益无穷。”
赵信低头应道:“诺。”
赵雍又赞道;“说起你父亲,倒是个难得的经世之才,他当内史没一年多,府库的收入就大为增加,支出也减少了许多。看来肥义当初向我推荐你父亲,